“张离尘是我师父,我怎会选他,你胡说什么。”幼儿皱眉。
在她心里,师父便是师父,是如同父母长辈一般的存在,只有敬爱,并不其他。
可水奕君却三番两次提及这种话,委实叫她心里恼火。
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她对师父有过男女之情的?
幼儿劈手拿过杯子,瞪他一眼。
水奕君温和的笑起来,伸出手,轻轻按住她的手背,低声说:“我入朝廷,是为报效国家,也想走进你的生活,进入你的心。可以吗?”
幼儿试图抽出手。
被他紧紧握住。
幼儿看他,发觉他也正注视自己。
幼儿不由得移开视线。
“幼幼……”
“你太自作主张了!”幼儿使劲抽回手,“你一声不吭跑来考科举,自作主张向皇兄求赐婚。你可曾有问过我的意见?我说过我喜欢你,愿意跟你成亲过吗?”
水奕君柔声笑道:“若要你承认,那太难啦。”
“你说什么?”
“我们的幼幼公主,是个太骄傲的女孩子,她绝不会主动向男人示好,承认她爱慕一个男人。”水奕君说道,“所以,我要做那个率先迈出第一步的人。”
幼儿移开视线:“不知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赵幼兮若喜欢一个人,绝不会不敢承认。”
“也许,你只是没有意识到。”
“你当我傻?”
“你自然不是傻子。”水奕君笑道,“那么,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试着想象一下,若你要选择,与你一辈子在一起,日日夜夜都能见到的人,你愿意选我吗?”
幼儿微怔。
她没有说话。
水奕君又问道:“若要你在春花烂漫之际,与张离尘手牵手去看花海,你愿意吗?”
“当然不行。”幼儿脱口而出。
那太肉麻了。
在她心里,从她跪拜张离尘的那一刻起,张离尘便是与爹娘一样的地位,她爱他,敬他,愿意为他去死。
但不能做这些事。
水奕君没有再问别的,但幼儿心里却已经有些纷乱。
“这里的小点也不错,是老板的女儿亲手做的。”水奕君温和的递给她一碟子点心。
幼儿捏起一块吃了,的确清新可口,配着清香的茶水,肠胃熨帖。
幼儿道:“你来京都没多久,倒是比我在京都这么多年还熟悉。”
水奕君笑道:“我这人没什么大的喜好,只愿意看看书,找些可口的吃食。别的知道的有限,这街边的小铺子,倒是找到几家不错的。过几日有空,我再带你去吃别的。”
“我不稀罕。”幼儿嘟囔。
水奕君微微一笑,安静喝茶。
“水公子,您来了。”一道清脆的少女嗓音传来。
幼儿抬头,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