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夜帝,也是天问,你是哪个?”
夜帝,是他数千年来一直惯用的道号;天问,则是他在天眸中的称号,也可以说就是个代号,每一个正式的天眸修士都有,就像之前的天氲,天钩。
但李绩却没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乌鸦!长的和喜雀很像的那个!我应该叫您师兄么?”
夜帝面色稍霁,“我不是你师兄!因为你现在还不是天眸修士!只有成功完成第一次天眸任务的修士才会被承认!所以说,你是方得神秘不久,第一次任务了?”
李绩没想到他第一次开口就泄了底,但也无所谓,
“早晚的事!不过有一点您说的很对,咱们之间永无可能师兄弟相称!”
夜帝看着他,“是,因为今天这里,只能囫囵离开一个!
我很好奇,你自信满满而来,是谁给你的勇气?是神秘?还是其他?”
李绩没理他,只是对身边呆如木鸡的几个心宗修士低喝道:“不想死就速速离开!怎么,还想再看次热闹么?”
几名元婴把目光投向黄觞,虽然心里乱的很,黄觞还是果断示意大家离开,师傅明显已经走了,他们留在这里毫无意义,支撑他们的,不过是一口气,面子而已,现在这口气被这假古人,哦不,被这只乌鸦扎破,离开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目光复杂的看了那个假古人一眼,黄觞直到现在也没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好像是要决斗,又是似是而非的师兄弟?她很好奇的是,连师傅都无法匹敌的夜帝,这个假古人怎么就信心满满?而且看那个夜帝的表现,似乎对假古人的重视比对师傅尤甚?
夜帝轻轻抚摸道宝上古朴的花纹,他倒不意外这个乌鸦坚持要杀他,几乎每个天眸修士都是这样,被信仰洗了脑,一条路走到黑,他只是好奇对手的自信从何而来?
所以,少见的多说了几句,“那个蓝蔻,色厉内荏,名不副实,他说的道理你也相信?天眸操弄下,你就真是这样甘之如饴?”
李绩一笑,“重要的,不是谁说的道理!而是道理对不对!
我认道理,不管是谁说的,蓝蔻也好,天眸也罢,哪怕就是凡俗挑粪的愚夫,只要道理正,我就认!
不管你有多少理由,一个事实是,有成千上万的生灵,因为你的一已之私而命丧黄泉!
这不是修士该做的!不谈道德,你这么对人,别人当然可以这么对你,需要理由么?”
夜帝摇头大笑,“小家伙!你这样被天眸控制的人,永远也不明白自-由的可贵!”
李绩不为所动,“自-由有两种,一种是自己争取到的,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内不违于心!光明磊落,坦荡无私,鬼神辟易,此乃天授,天地不可拘!
另一种,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因果缠身,孽业侵扰,摘他人之前程,铺自身之道途!偷梁换柱,寡廉鲜耻,妖魔之始,此乃暗窃,又何敢示之于乾坤之下?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