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也有话要说。”宝芸这时候出声道。
盛琅月忍了刚才卫嵘的行为,现在听到宝芸说话,再也忍不住,道:“你们夫妇是将这里当成了什么,给你们断案的公堂吗?”
宝芸含笑看着她,并不恼怒,道:“皇后娘娘请息怒,臣妾是想着,反正等臣妾的义父从太师府回来也还要时间,与其干等着,父皇不如听一听臣妾的事情。能解决便解决,今晚不能解决父皇心里也好有个数。”
盛琅月知道宝芸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这说的事情肯定是对盛家不利的。她既然知道,那是一定要阻止宝芸的。
“今晚毕竟是年宴,齐王已经说了一件公事,想来你也不想让你父皇太累,有什么事情不如以后再说。”
“反正都是要等着司马大将军回来的,就听听齐王妃要说什么吧。”晏烈淡淡道。
盛琅月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晏烈,看来晏烈是一定要将他们盛家置于死地了。就像是盛清和说的,他们盛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果没有他们盛家,现在谁是皇帝都说不一定,如果没有他们是盛家,晏烈早已经被垢王的叛军杀死了,哪里会有现在?
但是这些晏烈都不记得了,就记得他们盛家的不好。为人臣子,总有自私的时候。她想盛家的先祖应该就是看清了帝王的善变,所以才早早的就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她就是对晏烈狠不下心,所以现在她就要承担晏烈的狠心。
晏烈知道盛琅月在看着他,也知道盛琅月是什么眼神,他嘴角那抹没有温度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他绝对不会站在盛琅月的那边,盛琅月也从未选择站在齐盛这一边。从盛琅月知道盛家和南越勾结而不禀告,反而还和盛家同流合污的时候,盛琅月就是整个齐盛的敌人。
宝芸看了盛琅月一眼,缓缓道:“父皇还记得臣妾的妹妹吗?就是在给南越四皇子的送别宴上行刺父皇的俞佳雯。”
晏烈点点头,道:“记得。”
听到这里,盛琅月不着痕迹的冷笑了一声,她又不是不知道,俞佳雯已经死了。现在提俞佳雯还有什么意义呢?
“儿臣之前去禁军大牢看望她,她说并不是她自己这样做的,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的。父皇,对这个妹妹儿臣还是了解的,只是以她自己的能力,她是万万没有胆子这样做的。而且她恨的人是儿臣,怎么会想到要去刺杀父皇呢?儿臣想她的话还是可信的,父皇不妨听一听。”宝芸道。
什么?难道俞佳雯没有死吗?盛琅月大惊失色。不可能的,盛浪明告诉她,禁军大牢里他们的人明明看到俞佳雯撞墙自尽的,连尸体都被抬出了禁军大牢,怎么会没有死呢?
“让她进来吧。”她还在想着的时候,晏烈出声道。
惊讶的不仅仅是她,还有盛朗明,盛朗明也认为俞佳雯死了,一个本应该死了的人,现在却有人让她上堂作证,这如何能让人感到不惊奇?
宝芸将这些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