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说的‘麻烦’,那都是在还以前的债。”刘堂春在综合诊断中心里,严肃批评了孙立恩最近的嘟嘟囔囔,“你要是早点把这些事情都搞完了,哪里还用现在花时间?”
“我已经干的很快了啊……”孙立恩对自家导师耍起了无赖,“如果不是有这档子事儿,我换个现成的论文也就行了嘛。”
“哦,那还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刘堂春愤愤不平的站起身来,朝着孙立恩屁股下面的凳子就是一脚,“你要想撂挑子不干那就早点说!”
“不至于不至于……”孙立恩赶紧跳起来安抚刘堂春,“数据不足这个是客观现实,我再催也没用啊。”
刘堂春今天一大早就给孙立恩打了电话,让他到医院办公室来一趟。而孙立恩则顶着两个黑眼圈,溜溜达达的到了办公室里开始做找刘堂春抱怨。
抱怨的内容复杂且丰富,从实验进度到人手不足,从考试复习繁复到临床工作麻烦……总而言之,孙立恩一口气抱怨了半个小时,成功的把刘堂春给惹毛了。
“前怕狼后怕虎,又怕死还怕吃苦。”刘堂春指着孙立恩的鼻子骂道,“你要就这点觉悟,那啥也别折腾了,拎包回家躲着去吧——科研工作、临床工作,怎么可能永远一帆风顺啊?稍微有点困难就吵吵?”
“我就是嘟囔了两句嘛。”孙立恩眼看事情要糟,他只能先把炸了毛的老刘先安抚下来再说其他——其实抱怨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是想让老刘同志出个名额以及……面子,把沈夕稳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不过,在沈夕稳下来之前刘院长先骂街了……这可不大好。
“少跟我费这个话。”刘堂春瞪了一眼孙立恩,然后恨铁不成钢的批评道,“你不能一直觉得自己干啥都顺风顺水吧?碰到了困难,首先要想的是怎么去克服它,而不是找我来抱怨——我是老天爷啊?你跟我抱怨有用啊?”
“您跟老天爷也差不多了。”一听有可乘之机,孙立恩连忙凑了上去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沈夕的事儿,您给我帮帮忙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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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堂春并没有直接答应孙立恩的请求,当然,也没有直接拒绝。老刘同志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孙立恩,然后说道,“这个事情,我去考虑考虑。”
当然,刘堂春肯定不会只是“考虑考虑”就完事儿,他还对孙立恩提出了一个建议,“你最近这段时间,把入党申请书写好,我和宋院长当你的介绍人。”
入党是个大事儿,孙立恩以前也有过这个想法。但……说实话,没有申请的原因一方面是孙立恩觉着自己距离党员的标准还挺远,另一方面,则是他不太爱写申请书。
申请加入一个有着光荣历史的组织,不光要看加入了之后对自己的好处。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究竟能为这个组织做些什么。
还在上学的孙立恩觉得……自己就算申请入党,恐怕也不符合相关要求。更重要的是,当时入党实在是有些“动机不纯”。
那么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