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调查就没有言权,这话虽在后世早被说的俗烂,]u却的确是至理名言。唐成既然不远千里的到了龙门县,就没想着要仅仅只做一个案牍县令——像时下大多数的文人县令做的那样。身为一个在后世生活多年的穿越者,就算没吃过猪肉也总见过猪跑,他明白要想做一个好的有建树的主官,要想真正对地方建设提出有针对性的意见和方针,那么大量的调查就是必不可少的前提。设若只是案牍来案牍去,即便公文上批复的字写的再漂亮,布的文告再文采斐然,公事之余的山水田园诗作的再漂亮也是毫无用处。
这次下去就是想对龙门县做近距离的深入了解,并希望在此基础上找到破解奚人问题的方法及初步考察验证预想中的展方向是否可行。既是带着这样的目的,那种官威显赫、棋牌招彰的出行方式就变得不可行了。当一身绣纹轻袍的唐成上了自己带来的马车正要启行时,龙门客栈外一个穿着皂服的公差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见这公差来的惶急,唐成猛然蹦出个念头,“莫非呼梁海压不住台子,那事又出了什么变数”,若事情果真如此的话那可真就是麻烦了,他将不得不在一种极度不利的被动情况下亮相,而这正是他极力想避免的。
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新官上任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重要了,一个亮相不好的话甚至能在市井中流传多年,甚至会成为典故笑柄被人不断提起。既然想有为于龙门县,唐成就决不愿以一个与前任们毫无区别的弱势形象出现。
“属下见过大人”,公差喘着粗气向唐成行了一礼后从怀中掏出一份信笺来,“适才驿传给大人送来一封书信,龙门驿送到了县衙,因贾总捕正协助呼梁大人无暇脱身,是以特命属下给大人送来”,文绉绉的说完这几句话后,那公差长舒了一口气,他娘的,这样说话还真是累人哪。一边将书信递给唐成,这公差边借机仔细的打量着新县令,他也实在是好奇贾头儿到底是怎么了?仅仅来龙门客栈见了见这位年轻县令后,再提起他时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一样,那份子对上官的恭敬都多少年没见过了。
唐成接过书信看到封面左下角张明之三字后心中一动,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辛苦了”,唐成向公差和煦的微一点头之后,抬脚踏了踏车厢底板,随即声起,加固的轩车缓缓启行向客栈门外驶去。
在马车轻微的颠簸中,刚才面对公差时正襟危坐的唐成撩下车窗帘幕,放松身子靠在抱枕上拆开了张亮来自长安的书信。
自打当日离开长安之后,这是唐成接到的第三封张亮来信,其中第一封是他刚回金州不久收到的,那封信中虽用的是张亮的名义,其实字里行间更多透出的却是李隆基的语气,虽然信中没有什么实际内容,但那些提及他在宫变中功勋及安慰的话语倒也暖人。第二封是唐成将要从金州动身赴任时收到的,那封信中张亮除了恭贺他新婚之喜外说到更多的却是他帮着张子文牵线搭桥活动刺史之位的事情。
拆开这第三封书信,张亮那一笔漂亮的行书顿时显现出来,这是一封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