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七姨看着他:“真是奇了,说来听听。”
“算着日子,我准备让杜七给我做药童。”师承道。
七姨一愣,心道他原来还记得这件事呢。
“带着姑娘出诊?”
“算是吧,从最基础的医理开始学起。”
“那是好事。”七姨点头,石闲可是不止一次来问过她师先生到底行不行了。
“这事儿你与十娘说去,与我讲做什么,我又做不了七姑娘的主。”七姨高兴是高兴,还是觉得奇怪。
“我与杜十娘说过了。”师承无奈。
这不是想着如果她还是不原谅自己就搬出杜七让她高兴高兴。
谁想到她意志那么不坚定。
七姨大概也能想到这其中的门道,有些无奈,不过不得不说这三样“礼物”她都喜欢。
与其说师承下了心思,不如说杜十娘真的很了解她。
“准备何时开始?”七姨问。
师承想到了那个半妖,微微犹豫了一下,说道:“一天后。”
“这么急?”
“十丫头还想明日呢。”
“她自然是急了的。”七姨笑着,应了这件事。
师承离开了,准备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处理那半妖的事儿,以及第一次收徒弟,入手应该从那儿教起也很关键。
他在丹道、剑道上有建树,不代表会是一个好老师。
相比于剑道,丹道对领路人的要求更加苛刻。
当然他也没想过教杜七剑道,就那丫头软弱而文静的模样,怎么可能喜欢舞刀弄剑。
……
……
一夜后。
杜七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变大长虫缠住动弹不得,那长虫的模样长得有些像是长了角的花瞳,还吐着红色的信子。
那是一抹有些熟悉的红,她前些时日才见过。
世界就是这样,在姑娘身旁出现的并非是巧合,而是经历了时间,总会出现在她身边的人。
新人、旧人都有。
“寸……你松开些。”
睡梦中的杜七喃喃发出呜咽,紧接着忽然惊醒,大口喘着气。
她居然会做噩梦。
“醒了?”屋内,坐在桌子前的杜十娘看着床上惊醒的姑娘,打了个招呼。
已经是早上,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杜十娘面前的桌角,暖了正喝茶的姑娘。
杜七想要起身,却依旧动弹不得,这才明白原来不是她做了噩梦,而是噩梦就在身后。
于杜十娘的视角可以看见一袭白色睡裙的石闲正从背后死死的箍着杜七,似乎是要将她整个揉入身子。
被子也只盖了一半,不过今天天气不错。
“什么味道。”杜七嗅到了极其浓郁、又有些冲的气息。
还有,背后湿了。
应该是四闲姐的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