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心道若是事情做成了,不说全让十娘出,可至少拿出一点来用还是可以的,不然自己真把寸心……对了,不能再叫寸心了,现在应该是叫白玉盘,玉儿。
等她靠着自己将玉儿赎出来,只怕明灯都长大了。
对于她来说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可明灯定是等不了那么久的。
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要做足准备。
“柳姐姐,我接下来几日有几个姐姐的病症要看,她们约了午后,接下来几日没有空闲的时间,我与秦姐姐说过了,你们若是来这歇息就把明灯带上,再练练她。”杜七说道。
“我们?”连韵眨眨眼:“我倒是无所谓。”
明灯急着道:“小姐……”
“出诊,你帮不到我,练好水性,多熟悉熟悉。”杜七说道。
明灯沉默片刻,只得认下。
她不知晓原来自己学好游水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小姐不用她看着药房也要她与连韵练习……
“怎么,你不想与我一起?”连韵故作不快。
明灯连连摆手,小脸涨得通红。
“你别欺负她。”柳依依敲了连韵的脑袋,旋即回身对杜七说道:“若是药房不忙,带她一起也没什么,就当是玩了。”
“嗯。”杜七轻笑。
她就说有事情找柳依依就好。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后几日杜七一个人出诊,连韵和柳依依有空就来药房带明灯来秦淮的院子玩,顺便锻炼水性。
……
晚上。
书房,一缕青烟顺着铜刻香籇飘落至雪暗天。
杜七拎着一壶茶走进来,放到桌面上后在杜十娘身旁坐下。
杜十娘正擦拭着膝上古琴,头也不抬,问道:“石婴怎么样了?”
“刚换了药。”杜七说道。
杜十娘手指小心翼翼问的掠过琴头,顺势说道:“什么时候能清醒?不是该醒了?”
“按医书上的是该醒了,只是伤石姐姐的不是普通人,可能还要过些时日。”杜七解释道。
杜十娘叹息,抬头叹息道:“你就知道给你翠儿姐找麻烦,这几日对她好些。”
“嗯。”杜七点点头,随后望着杜十娘怀里的七弦琴,问道:“十娘,这张琴是叫归桑对吧,十娘取琴出来难道是要……”
“很晚了,你想多了。”杜十娘起身,将古琴置入琴盒后说道:“这张琴用的最多,磨损虽说不严重……需要偶尔取出来瞧瞧,不能置闲太久……”
“以前怎么没见过十娘施弄它。”杜七问。
杜十娘倒了一杯热茶,呡了一口后说道:“总不能事事都依赖你翠儿姐,再说了……这琴以后是要给你用的,自是要多用些心思。”
“给我……用?”杜七一怔。
“不是说日后要随我学琴?”杜十娘问。
“要学。”杜七说道。
杜十娘放下茶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