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发乃是不孝!”
李夫子闻言张了张嘴,叹息道:“孝与不孝自然和头发无关,然而孝经乃是儒家经典,墨顿这小子此举定然惹怒一众儒生,视孝经为圣典的儒生又岂能轻易罢休。”
墨三也不禁一阵头痛,对于自己少爷的惹祸能力也是心服口服。
“既然头发和孝道无关,那少爷又有何错之有?”墨三强行为墨顿辩解道。
“儒生维护儒家经典,如果墨家子弟维护墨经一般,岂容有一丝一毫的谬论!”李夫子道。
墨三反问道:“哪怕是错误的。”
李夫子一脸苦涩的点头道:“哪怕是错误的!”
墨三反驳道:“可是孔圣也曾经说过,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李夫子摇头道:“对于很多儒生来说,圣人是不会犯错的,他们也不会承认圣人会犯错!”
顿时,二人一阵沉默。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墨三不甘心的说道,如果让儒生群起而攻之,那少爷的形式可不妙呀!
李夫子,心中一动道:“也许还有一策,虽不能让墨侯脱身,却能极大的改变墨侯的压力!”
墨三不由一脸惊喜的望来!
李夫子豁然而起,提笔在宣纸上写道:“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墨三看到此句,不由恍然道,“此乃孟子《尽心》下所言。”
李夫子点了点头道:“这里的书指的乃是《尚书》,《尚书》乃是孔圣的经典著作,早在之前,孟圣就曾经指出孔圣著作的错误,也算是为墨顿这小子找出孝经的谬误找到了先例!”
“这么说,少爷岂不是没事了?”墨三惊喜道。
李夫子摇摇头道:“不然!最多孟学一派不至于为难墨顿,其他的就难说了。”
墨三并不失望,能够减轻一半压力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不过!根治头虱乃是医家之事,如果让医家出面,详细叙说断发对于根治头虱的好处,定然再为墨顿减轻压力。”李夫子再道。
墨三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么说来,少爷此番乃是为医家挡灾,又岂能让少爷独自承受压力,小子这就去找墨医院去找孙神医商议。”
墨三刚要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不用了,孙某已经到了!”
“孙神医到了!”
墨三和李夫子心中一惊,连忙起身向外迎接。
二人刚刚走出门外,顿时一脸骇然,只见之前一头白发,仙风道骨的孙思邈赫然也剪去了长发,同样留着短发。
“孙神医,你这是……?”李夫子呆呆的看着孙思邈齐根的白发道。
孙思邈毫不在意的摸了摸只留齐根长的白头,道:“老夫惭愧,医家自称悬壶济世,头虱之疾乃是困扰百姓之恶疾,医家却束手无策,却被墨侯用如此简单的方法根治,正如墨小友所言,此乃医家的责任,孙某自当以身作则,剪去长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