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拿下了月白口中的破布,月白这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起空气来。
“喝点水,别死了!”她把一个水囊扔到月白面前,月白拿起水囊,慢慢地喝了两口水,喝完后擦了一把嘴,“你把林二杀了,不怕被巡捕抓?”
王梨花想起了林二,嗤地一笑,她拿回水囊,也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道:“怕抓?那破庙,十天半个月才有个乞丐进去住的,等巡捕发现那短命鬼的时候,我早就出京都了!”
她如今怎么也算沾了亡命之徒的边,看得月白胆寒。
“不过……”王梨花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她眯了眯眼睛,危险地看了月白,“你最好期待那梁三爷不报警,若是报警了,我没活路,你也别想好好活!”
“不过梁三爷那样聪明的人,他要是在乎你的性命,一定不会报警。”王梨花又笑起来,她捏了捏月白的脸,“你如今可是我的摇钱树呐……月白,你等我明儿写了信出去,你应该就能回去了。”
她的言行举止,都像疯子一样,让月白心惊肉跳。
只是三爷那……
三爷现在应该发现自己失踪了,他有没有找她?
若是王梨花写了勒索信……
那三爷会怎么样?
三爷……三爷……
月白心中不断地念着他的名字,让她慌乱惊恐的心勉强安定了下来。
王梨花租的这户小院子一共有两间房,为防止月白跑走,她夜里和月白共住一间,睡下时,还将月白手脚都用麻绳绑上打地铺,自个儿在旁边的床上睡得香甜。
只是这初春本就未散去寒气,加上月白之前因为陆家的事落下了病根,着不得凉。
打了一夜的地铺,临到天刚亮的时候,就发起热来了。
王梨花是睡到日上三竿的,等她起来时,发现月白缩在地铺一角,蜷着身子背着她,一动也不动的。
她打了个哈欠,趿着鞋子走到月白身边,懒声喊道:“怎的还不起来?”她喊了两声,月白依旧不动,王梨花心下生疑了。
该不会是死了吧?
一起了这念头,王梨花就吓了一跳,赶忙蹲下身把月白翻了过来。
若是死了,她的银子筹划都要打水漂,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月白被她翻过身,她已经烧得昏昏沉沉的,眼皮子上像压了千斤重担一样,怎么睁也睁不开,难受得直哼哼,一张脸苍白,嘴唇干裂,但两边脸颊还晕着不正常的红。
这是发热了!
王梨花心落了一半,可又皱起眉来,没好气的拍了月白一下,“快醒醒,别在那装死。”
她身上统共就留了一点儿银钱,月白病了,自是要抓药的,可她并不想花那钱,只想着让月白快快起来喝些水熬过去。
但月白这两日经历实在是让她累极了,根本起不来身,眼睛都睁不开,在那紧紧蹙眉,微弱的呼吸着。
王梨花翻了个白眼,是不能让月白再这样躺在地上的,否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