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这几日睡得极为不踏实,自从猜到了裴疆是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有坏心思的之后。
她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被梦吓醒了,睡了又继续做梦,一晚上根本无法消停。
许是自从做了那个可预测未来的梦之后,玉娇再做其他的梦,很难分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像今晚,她梦到了玉家躲过了淮州总兵的陷害,但却梦到了裴疆穿着一身威风凛凛的甲胄,带着一大群的兵将围了玉府,然后强行把她掳回了王府。
接下来的事,不必多说。
玉娇是被吓醒的,心里惴惴不安,更是不敢再睡了。
睡不好,精神头自是差的。所以当玉夫人在丈夫那听了玉娇与沈宏敬的事后,过来安慰女儿之时,见她一脸憔悴,还以为她是被沈宏敬伤透了心,故而拉着自个闺女的手安慰了一上午。
玉娇不敢说是因吓人且羞人的梦而致使的,所以只得配合着娘亲,装出被伤透了心的模样。
母亲安慰了她许久,久久不见停下来。玉娇怕了,便千般保证会忘记沈宏敬的,这才把人给哄走了。
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在小碟子中拿了一粒剥了壳的杏仁放入口中,食不知味的嚼着,心情复杂得很。
若是现在把裴疆送走,或许他的境遇会变得不一样了。但指不定他哪日会恢复记忆,发现自己的身份不简单,寻回家人,从而当上淮南王也是有可能的。
他以后成了淮南王之后真的会回来抢自己,那她该如何是好?若不然她找一家离淮州远远的姑子庙出家了吧?
但一想到当姑子不能蓄发,也不能穿漂亮的衣裳,更不能吃好吃的,顿时又蔫了。她爱珍馐美食,爱漂亮的东西,她放不下的。
对于这一点,玉娇很是有自知之明。
所以剃发做姑子这条路算是堵了,行不通的。而现下该如何应付裴疆,玉娇全然没有法子,所以也只能先把裴疆晾在外院,避开他,等那日想到法子再行处理了。
不知不觉吃了小半碟的干果,一时口干,便喝了几口茶。
这边正喝着茶,那边桑桑就匆忙跑了进来,“小姐,小姐,敬少爷掉池子里了!”
茶水刚入喉,听到这话瞬间被茶水呛了喉。玉娇差些没把自个儿给呛死。
顺了一会气之后,才问桑桑:“怎么回事?”
桑桑幸灾乐祸的道:“不知怎的就掉湖里了,因是个旱鸭子,在水里扑腾着大喊救命,一丝平日里的自命清高的风度都没了,狼狈得很。”
因前日玉娇把沈宏敬送礼差别的事告诉了桑桑,桑桑听了之后,对沈宏敬一时深恶痛绝。
玉娇闻言,顿时也乐了:“怎好好的就掉湖里,难不成真的是遭报应了?可惜了,我竟没能瞧见。”
沈宏敬还是在玉家住着,等沈家来人解除婚约。毕竟还没有解除婚约,且还是亲戚,自然不可能把人给轰出去的,除非玉盛不想要锦州沈家这门亲戚了。
“不过人被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