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一直在琢磨,不太明白在大白天九岁的刘燕怎么会被人拐走,而且一条街上的人却无一人目睹。
这很不正常。
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刘燕的家人在说谎,事实是刘燕已经死了,甚至是死于自家父母之手,他们家人报官只是找了一个借口来敷衍外人。
第二种可能就是刘燕被拐走的时候被人遮掩住了,装进了马车、塞进了箱子或者口袋,等等能够遮掩的手段都有可能。
不过......
刘燕案当年的卷宗里有过一些问询的笔录,都是当初西门附近街道上的商家和路人的口供,这些人也曾被问到有没有看到“扛着麻袋、推着大箱子、驾遮棚马车”之类的人在案发时段经过,可结果是“没有”。
这也是为何当初衙门差役很快就将这起案子束之高阁的原因,因为完全无从查起。甚至种种迹象看起来更像是刘燕的家人在说谎。
只不过光从卷宗上并看不出当时衙役们是不是反向对刘燕父母过调查。
刘燕案的卷宗现在在沈浩的手里新开了几页,他亲笔写下了“重新调查”的红批,并且将新得到的关于“阴阳血气”和“历法极阴极阳”的线索添加了上去。
还在最后的一段写上了:疑是邪门修士所为,会后续跟进。
“咚咚咚,总旗,王俭求见。”
“让他进来吧。”
之后,公廨房门被推开,王俭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拱手之后才道:“总旗,甘霖和张谦回消息了,说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定的是大后天,也就是七月初五。”
“嗯,那到时候你随我一同过去。另外,之前我让你帮我置办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总旗放心,东西最迟今天晚上就能到,误不了事。”
“嗯,东西到了之后就先放在你家,到时候你记着带上就行了。”
“好的。”
“这份卷宗你看看,看完之后说说想法。”
沈浩将刘燕案的卷宗推到了王俭面前。
一炷香的功夫王俭合上卷宗,眼神里压抑着激动,他看到卷宗最后那一行字了,嗅到了大案的味道。
谁都想办大案,就算不是主办只是参与那也是一项傲人的资历。以后要是沈浩再往上升一升,空出来的位置是不是该看谁的资历厚谁上?
“总旗,这个案子让我跟吧?”
“呵,先说说你的看法。”
王俭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口道:“属下以为,这起案子应该首先确定刘燕的父母有没有说谎。如果刘燕的父母在说谎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如果刘燕的父母没说谎,那您判断的“涉及邪门修士”的可能就会无限放大,可以继续深挖。”
沈浩点了点头,王俭的想法向来不会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却很稳,极少出错。按照王俭的这个思路查的话也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不过沈浩却摇头道:“这个案子我还要再考虑考虑,你将铜柜的相关事务移交给章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