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已经通过飞鸽传书,和南州的岭东侯取得了联系。」
「现在估摸着时间,岭东侯应该正带着五万南州兵,和入侵下仓的蛮夷黑鲁交手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祁安你少在这里诓骗我,哼,南州的岭东侯凭什么会替你出兵,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还带领五万南州兵,真当本州的眼线是摆设!」
「五万的大军入交州,本州怎可不知,就算你悄无声息偷摸进交州,但调动五万的南州兵,可不是一个小小侯爷能够调得动的,除非你和顾华达成了割让交州的协议!」
「哼哼,苏祁安你也有脸说本州通敌卖国。你和南州牧顾华签订割让协议,这和造反有什么区别,说到底,你我不过是一路货色。」
李康越说越激动,言语中对苏祁安只有无尽的嘲讽。
南境三州虽然归属大凉,但三州之间基本是不往来,各自发展,相互间有间隙。
可苏祁安放着和他合作的机会不要,竟然勾结南州牧,意图割让交州,换取掌控交州的权利,这和他放蛮夷黑鲁进来,又有什么区别。
说到底,苏祁安不过是想保存颜面而已,实际上和他是一路人,一丘之貉罢了。
看着李康满脸鄙夷,苏祁安只是淡淡道,「南州岭东侯,和本侯是战场上的生死好友,出兵交州不算什么。」
「如果州牧不信,可以飞鸽传书去询问,看看如今下仓郡究竟在谁手里,以州牧你的实力,应该有沟通两郡的专属信鸽,本侯有时间陪着耗着。」
「至于你提的所谓割让交州,和顾州牧达成建议,不过是你的阴暗想法,调动五万南州兵的确要知会州牧,凭岭东侯确实比较困难,可要是加上九殿下的调令,我想五万南州兵协助本侯平定交州内乱,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在你眼皮底下五万南州兵,是如何进入交州,那就更简单了,下仓、陈仓两郡守虽然无法控制你手下州兵,但多年担任本地郡守,掌控一些秘密入交州渠道,还是能办到的。」
「为了将五万南州兵,悄悄的运进来,本侯可是花了大半年时间,就算你手下眼下盯着,总不可能十二个时辰都在原地盯梢吧。」
「而且你对这些盯梢的眼线太抠了吧,一个月下来才几钱银子,身份低微,活得就跟牛马一样,和州兵的几两银子,狗腿子般生活,真是天差地别,人呐都是为了生活,谁出的价钱高,让他们有尊严地话,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你!」李康脸色铁青,他真的没想到,苏祁安的布局竟然如此之深,可以说把什么都想到了,环环相扣。
既然苏祁安有底气这么说,李康多半可以确认,现在的下仓郡,应该是陷入大战之中,有五万的南州兵抵抗,蛮夷黑鲁想突进,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李康惧怕的是,苏祁安对底层人员的渗透,到了如此控制地步。
特别是基层最普通的人员,这些人,老实说李康确实不把他们当人,只不过是一群卑贱的贱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