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闪烁不定。
当年,宫中出了巫蛊之祸,没害到太子顾南谨,反而害了三公主。
三公主当时好些天高热不退,病症反反复复,后来突然就好了,沈菀也找人打听过,但皇后对三公主的病症一向忌讳,不愿提此事。
也是今天听楚千凰提起,沈菀才知道原来是这位至玄道长治好了三公主。
楚千凰见沈菀不接,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而是把那个袖珍瓷瓶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她的意思也很明确了,用不用这符水在于沈菀。
“王妃!不好了!”内室方向又炸起了一阵惊呼,乳娘满头大汗地跑了出来,“县主烧得更厉害了,一直在说胡说,说……说别打她……”
沈菀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就像是有一把刀子捅在了她胸口似的。
她再不敢犹豫了,一把拿起了那个袖珍瓷瓶,咬咬牙道:“我去给七娘试试。”
退烧的汤药也喝了,可不起效,只能先试试至玄道长的符水了。
沈菀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内室,也顾不上招待楚千凰了。
榻上的顾之颜脸色潮红异常,像是有一股火在她体内蒸烤着她似的,嘴唇惨白惨白的,额角、鬓角、颈项全都是汗液。
她断断续续地呓语着:“别打我……好疼!”
“疼……我要回家!”
“娘……”
泪水自小姑娘的眼角滑下,沈菀感同身受。
她再不犹豫了,坐在榻边,亲自喂顾之颜一点点地喝下符水,小心,谨慎,仔细,生怕符水漏出一些就不起效了。
乳娘帮着扶着顾之颜的头。
待顾之颜服下所有的符水后,她们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回到瓷枕上。
沈菀亲自拿一方湿润的巾帕给顾之颜擦汗。
不一会儿,呓语不止的顾之颜平静了下来,闭着眼,安详地睡着。
乳娘摸了摸顾之颜的额头,惊喜地说道:“王妃,县主的烧开始退了……”
沈菀和靖郡王都松了口气。既然顾之颜没事了,他们也就没去宸王府。
直到此刻,沈菀终于又想到了被她忘在堂屋的楚千凰,转头朝门帘方向望去。
容嬷嬷猜到了沈菀在想什么,就道:“王妃,楚大姑娘已经走了。”
远处传来了一更天的打更声,沈菀这才注意到已经是宵禁的时间了。
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月明星稀,庭院里花木影影绰绰,偶有雀鸟惊飞。
此时,楚千凰的马车刚刚回到永定侯府,马车停在仪门处。
大丫鬟抱琴先下了马车,轻唤了一声:“姑娘……”
见马车里没动静,她又唤了一声,楚千凰才有了动静,扶着抱琴的手下了马车。
她抬眼望着夜空中的冷月,平静异常,眼眸中无波无澜。
月亮洁白无瑕,如雪似玉,那么圣洁,那么高不可攀,抬手时仿佛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