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吗?”
楚云沐立刻就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听话。
他性子开朗,非常好哄,一下子就乐得合不拢嘴,差点就忘了上课的事,还是冬梅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他这才依依不舍地从炕上下去了,一步三回头,叮嘱楚千尘等着他一起吃午膳。
看着楚云沐这活泼的背影,楚千尘不由想到顾之颜,唇畔的笑意一敛,道:“娘,七娘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好,我看到姨母在冬猎的时候精神都不太好。”
沈氏微微蹙眉。
小儿形气不足,卫外不固,容易感受外邪,身子骨自是不比成人。
七娘身子又比楚云沐要弱上几分,从小时候起,就时不时地会感冒发烧。
所以,沈氏第一时间想到顾之颜是不是发烧了,也这么问了:“七娘是不是发烧了?”
楚千尘在西苑行宫的那几日没有见过顾之颜,但是看过几次郑院判递来的脉案,都只是很普通的小儿发烧。
楚千尘就把她知道得都说了,然后道:“七娘似乎反反复复地病了有一阵子了。不过,从太医写的脉案看来,她没什么大问题,似是小儿体弱……”
楚千尘还藏了半句话没说。
她怀疑顾之颜还有点心神失养的迹象,不过,她没给顾之颜亲诊过,所以也只是有几分猜测而已。
沈氏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既心疼妹妹,又心疼外甥女,唏嘘道:“尘姐儿,你不知道吧?七娘出身时是早产,小小的一团,我真怕她熬不过去。”
“你姨母养她养得辛苦,自小三天两头会发烧。你姨母又是初为人母,但凡七娘有一点不对,她就慌就怕。我记得七娘发烧生病的时候,她常常阖夜不睡地照顾这孩子。”
“后来七娘稍微大了一些,到了六七岁,身子才养得好些了。”
回想着这些往事,沈氏叹了口气。
她这个三妹瞧着是个泼辣的爽利人,其实性子一向犟得很,什么事都是自己咬牙强撑,也就是偶尔会和母亲抱怨几句。
不过,最近这几个月,沈菀都没再回去穆国公府。
沈氏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嘲讽地撇了下嘴角。
还能为什么,源头不就是因为她的尘姐儿去了几趟穆国公府吗?!
沈氏的眉眼冷了几分,嘲讽地说起靖郡王府的那些破事:
“靖郡王府看着风光,瞧着你姨母是高嫁了,其实,照我看,还不如寻常的勋贵府邸呢。你姨母嫁过去后,这些年也不容易。”
“你姨父其实是嫡次子,他上头本来是有一个嫡长兄的,很是出色,袭爵也轮不到他,所以,他年轻时就是个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每天就知道在京城里跟着一帮子纨绔子弟混日子,还口口声声说,他躺着享福就好。”
想到过去那个年少轻狂、肆意张扬的靖郡王府二公子顾锦,沈氏也觉得有些好笑。
她喝了口茶,接着往下说:“谁也没想到你姨父的嫡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