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已经说过他了,至于那些白鹤,麟儿是好心,想给它们涂成彩色更漂亮些,这事臣妾也说过他了,他答应以后不给白鹤涂颜色了。”
“那皇后在宫里不顾形象的跑又是怎么回事?哀家怎么听说皇后还上树了呢?皇后母仪天下,是礼仪庄雅的典范,笑不露齿,行不露足,当初这些规矩,皇后都是学过的。”
她一提当初,白千帆就笑了,“是啊,当初为了学这些规矩,臣妾可是受了老大的罪了。”
瑞太后老脸一红,没想到白千帆会当面讽刺她,她有点心虚,意识到如今的白千帆不象从前那样好说话了。
“臣妾在宫里奔跑,是因为麟儿说要同臣妾比赛看谁跑得快。”
“那为何上树?”
“臣妾觉得掌握爬树的技能很重要,臣妾打小就会爬树,所以就想教教麟儿,结果他很喜欢,一教就会,别看年纪小,爬得可顺溜了。”
瑞太后的脸色不知不觉沉下来,“便是搁在寻常百姓家,也断没有哪个娘亲主动教孩子爬树的,皇后就不怕麟儿掉下来?”
“没事,有贾桐在呢,掉下来,他会接住的。”
瑞太后:“……”这么无关痛痒,是她生的么……
底下的宫妃们也是窃窃私语,原以为会看到皇后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挨训,没想到不管瑞太后说什么,她都能掰出歪理来,还振振有词,实在是让她太开眼界。
只有修元霜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那个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紧紧的盯着白千帆,仿佛想透过她的面皮看到里头真实的那个人。
瑞太后咳了几声,尽量让自已保持平静,“还有一桩,哀家怎么听说贾桐把太子带回家去了,可有这事?”
“皇上说了,信人不疑,疑人不信,既然把麟儿交给贾桐,就要相信他,贾桐说起来也是我的师父,一身功夫过得硬,别看他平时不太靠谱,但真正要紧的事,他一点也不含糊,不然这么多年,皇上也不能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瑞太后被白千帆堵得无话可说,亲爹娘是这样的态度,她这个做阿嬷的何苦操这个心,不是自个给自个添堵么。
瑞太后叹了一口气,“麟儿是你的孩子,哀家本不该插手,皇上政务上忙,很多事情顾不上,麟儿的成长皇后要多费心,不管怎么说,麟儿是太子,是储君,多少与别的孩子不同,宫里的规矩慢慢也要守起来,首先称呼上就要改,一直叫爹娘怎么成,那是小老百姓的叫法,还是改口叫父皇母后吧,”顿了一下,似乎是喃喃自语,“原先教的多好,如今越大倒越不懂规矩了。”
白千帆这次没同她顶嘴,极恭顺的应了声是。
瑞太后说了这么多也乏了,扶着荣嬷嬷起了身,“都回去吧,哀家要去躺会子,人老了,说会子话就犯困。”
众宫妃起身行礼,目着瑞太后往寝殿里去,一直到看不见身影了,才三三两两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