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低声说,“陛下要是对你不好,立刻出宫来找三哥。”
蓝霁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放心,我会对他好的。”
尉迟不易捂嘴笑,尉迟景容则有些尴尬,明明隔了这么远,又压低了声音,怎么蓝霁华还能听到?
尉迟不易把三哥送出门,外头一个人都没有,她站在廊上,看着三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她轻轻吁了一口气,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色很好,皎洁的清辉洒下来,象薄薄的细纱笼罩着大地,她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呆,才慢慢回到殿里,蓝霁华却已经不在殿里了。
今天这事闹得有点大,尉迟不易吃不准蓝霁华有没有生气,想了想,还是跑到他的寝殿去。
蓝霁华刚沐浴过,穿着白色的袍子,乌黑的发披散在脑后,两个宫女正在替他绞着头发。
尉迟不易走过去,“陛下。”
蓝霁华靠在椅子里,懒懒的应了一声,“嗯。”
尉迟不易见他这样,心里越发没底,嗫嗫的又叫了一声:“陛下。”
“有话就说。”
“陛下是不是恼我三哥了?”
蓝霁华摆摆手,让屋里的人都出去,他冷啍一声,“自从朕登基以来,还没有谁敢拿刀抵着朕的脖子,你那个三哥实在太放肆了,依南原律法,当斩。”
尉迟不易的心哆嗦了一下,“陛下,我知道三哥今日过分了,您不是已经宽恕他了么?”
“若非是为了替你解毒才挟制朕,朕一定赏他个全尸。”
尉迟不易拿过一条干帕子,继续给蓝霁华绞湿头发,“既是为了我,陛下自然不会计较。”
“不计较归不计较,但朕还是恼的。”
“陛下要如何才不恼?”
蓝霁华抓着尉迟不易的胳膊一扯,她身子一旋,跌坐在他怀里。她还从来没有与他这样亲密过,顿时脸上火烧火燎起来,轻轻抵着蓝霁华的胸膛,垂着头,含羞带怯。
“不易,”蓝霁华低声叫她,眼睛盯着她的唇,他极想尝试一番,心里却迈不过那个坎,他抱着的毕竟是个男人啊。
尉迟不易抬起头,看到蓝霁华眼里的灼热,她知道他想干什么,但等了许久,他只是盯着她,却并没有行动。
尉迟不易明白过来,他或许怕自己唐突了她,于是眼一闭,心一横,下巴一抬,急急的撞上去。
蓝霁华没想到她会主动送上来,只是明显动作清涩还有点慌乱,重重的撞到他唇上,磕到他的牙齿,还好没有磕破嘴唇,他有些好笑,想拉开一点距离,但那柔软的触觉又让他沉醉,不但没有推开,反而按住她的后脑勺,让他们贴得更近。
他没想到一个男人的嘴唇也柔软得不可思议,呼吸间有淡淡的香气,他的心狂乱跳着,宵想了许久,这道坎终于迈过去了,完全没有想像中的隔应,只有惊喜和沉醉。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他心一横,用力撬开尉迟不易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