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所虑极是,如今我蒙达内忧外患,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昆清珑笑了一下,“内忧是肯定的,外患却不一定。”
昆清瑜不解,“父皇为何这样说?虽然您认了皇妹,但出嫁从夫,墨容澉总不会因为这点关系,便与蒙达修好。”
“为何不可?”昆清珑道:“你对他,大概要重新认识一番了,在他心里,你皇妹比江山重要。东越军既然能从白城到贝伦尔,凭瓦图城的兵力无法阻挡他们,有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在贝伦尔,谁敢跳出来送死?杀他们固然不难,但以暴制国并非上策,兔死狐悲,人心一但凉了,再捂热就会很难。”
昆清瑜垂着眼帘,沉默半响,再抬眼时,说,“父皇变了。”
“大约是老了吧,”昆清珑苦笑,“朕也以为再回来,会大开杀戒,血流成河,但是看到你皇妹,朕突然就顿悟了,老天爷的安排,一切皆有因果,”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对了,你们兄妹还未正经说过话吧,走,朕领你去见她。”
昆清瑜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是有点好奇,也想寻个机会跟她说两句话,可她身边那个男人不好相处,见他过来便满脸戒备,就像他会把人抢走似的,弄得他很是尴尬。
昆清珑其实是自己想白千帆了,这一整天,他不停的见朝臣,处理各种政务,忙得不可开交,忙的时侯不觉得什么,停下来便会想起闺女,一想到她,心里就暖烘烘的,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很新奇,也让他心情舒畅。
他把白千帆安排在瑞阳殿,虽然地方不大,但采光好,景也好,最重要是离他近,沿着长廊一直走,拐个弯就到了。
进门的时侯,白千帆和墨容澉正在说话,见他进来,白千帆忙站起来,“爹。”
昆清珑是个严肃的人,平素不太爱笑,可一看到白千帆,嘴角就忍不住上扬,“爹今日事多,忙到现在才来看你。”
白千帆笑道,“爹忙正事要紧,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昆清珑颇有些感慨:“你小的时侯,爹不在身边,如今虽然大了,可在爹眼里,还是个孩子。”
这厢父女两个正闲话,那厢墨容澉冷冷打量着昆清瑜,嘿嘿笑了两声,“没想到桃源谷一个小小管总竟然是蒙达的太子爷,藏得够深的。”
昆清瑜也笑了两声,“我也没想到,走南闯北的黄老板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东越皇帝,还是我的妹夫。”
墨容澉被这声妹夫噎得无言以对,说起这些大舅哥,他心里挺憋屈的,白千帆每回认的都是哥哥,白长简,蓝霁华,现在又来了个昆清瑜,他明明比他们大,可真要从辈份上论,还得叫他们一声大舅哥。
昆清珑微微听了一耳朵,忍不住好笑,招呼昆清瑜,“瑜儿,来见过你妹妹。”
按规矩应该是白千帆给昆清瑜见礼,到了昆清珑这里却是反的,昆清瑜当然不介意,过去给白千帆行平辈礼,“见过妹妹。”
白千帆脸一红,赶紧还礼,“哥哥好。”
瞧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