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昆清珞的话,皇帝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护城河的水一夜之间变红了?可是有人下毒?”
昆清珞摇摇头道,“父皇不必担心,儿臣已经叫人验过,那水只是发红,并没有毒。”
皇帝望着殿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这是天象要变了啊!”
这时乌特敏匆匆走进来,“陛下,八王出事了。”
皇帝问,“出了什么事?”
“八王让鸟啄瞎了一只眼睛。”
皇帝脸色一变,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让鸟啄瞎了一只眼睛?”
“是,”乌特敏说,“八王吃完早饭,在府里散步消食,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大鸟,突然俯冲下来,一口把八王的眼珠子啄了出来,虽然边上的下人及时把那眼珠抢了回来,但医官已经无能为力,八王他只剩下一只眼睛了……”
这个消息对皇帝来说是个噩耗,世人都以为他最宠六皇子,其实不然,他真正疼爱的是八王,早早封王赐府,希望他能做个富贵王爷,坐上了皇位才知道,当皇帝并不能让人幸福,会失去太多的东西,会有太多的遗憾,他不想让八王走自己的老路,只是没想到做个富贵王爷也不得安生。
见皇帝面露悲切,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沉闷悲伤的气氛笼罩着大殿,太子便在这种气氛中走了进来,脸上竟也是少有的凝重。
他到皇帝跟前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抬起头来,整个人像是突然苍老了许多,“八王的事,你知道了吧?”
“儿臣刚刚听说,已经派人过去了。”
“朕就知道,凶兆一出,便不得安宁,我蒙达只怕有大祸降临。”
“父皇,”太子揖手道,“我蒙达确实有大祸降临,却不是因为凶兆,而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儿臣已经查明,十四弟在外头并没有结仇,在围场行刺十四弟的刺客分工明确,进退有序,儿臣怀疑他们来自某个严密的组织,神树自焚也是有人故意纵火,至于双头羊,儿臣后来询问过那户牧民家的小女儿,她说她家确实有只怀了崽的母羊,却并不是生了双头羊的那只,她也不知道谁把她家的羊换掉了……”
皇帝看着他,混浊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起来,“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是,近段发生太多事,儿臣也觉得不对,一直在暗中调查,只是查不到源头,所以没有向父皇禀告。”
皇帝默了一下,问,“左台司的事也是有人搞的鬼的吗?”
“左台司被砍了手后,卖刀的汉子再也没在贝伦尔城出现,跟围场的刺客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无从查起,儿臣怀疑他们是一伙的,至于骑马跌断了腿,虽然事后有人从马掌中取走了针,却仍留下痕迹,儿臣可以断定,左台司的事也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太子虽然不喜欢海莫图,也觉得皇帝有些悲观,但他并没有大意,暗中一直在秘密调查,只是调查没什么收获,也就压着没说,可这两天,手下的暗探像突然爆发了似的,各种消息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