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一愣。
沈屹西像是意犹未尽,又亲了亲那处:“去哪儿弄的?”
他猜估计是刚在酒吧里不知道在哪儿给溅到了玻璃碎渣。
真是哪儿哪儿都很娇弱。
偏偏这性子又难搞到不行。
他松了对她的桎梏,果然很快被她推开。
路无坷像是很生气又像是很平静,平时那柔和得跟水做似的眉眼此刻终于染了点儿人气。
她后背靠在墙上胸口微微起伏,刮了他一记眼风后往巷外走。
沈屹西靠在那墙上无赖地笑了会儿,等笑够了才懒懒散散起身,跟上她往巷外走。
天色还是暗的,四下寂静无声。
巷外一街角真停了几辆出租车在那儿,路灯光落在溅了泥水的挡风玻璃上。
凌晨打车的人屈指可数,他们连这点儿机会都舍不得放过。
半夜三更的连个觉都睡不好,跟同行争着抢着拉客。
谁的生活都不容易。
路无坷往那边走过去的时候,几个翘着腿打盹的师傅立马一个激灵清醒了,跟看到财神爷似的。
路无坷没去管他们谁报的价高谁报的价低,随便拦了辆上车,关上车门后让师傅开车。
奈何沈屹西落后她没几步,在车开走前拉开了车门。
他悠哉悠哉地坐进了后座里。
出租车后座很窄,男生靠在座背里,那两条长腿无处安放,大喇喇地敞着。
前头的师傅看又有个人上来,问:“你们一对的?”
路无坷说不是,不熟,说完就想推门下车。
沈屹西扣住了旁边想下车的路无坷的手腕,仗着自己手长,越过她身子把她车门重新给关上了。
他瞧着心情好像不错,客客气气对那师傅道。
“不好意思师傅,女朋友搁这儿跟我闹脾气呢。”
“去临江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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