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风早已红了眼睛。
“先人流血流泪，我敬佩仙古王朝，因为他们愿意为星空扛下所有悲凉，我敬佩万古天国，因为他们是世间最强的战士，不惧生死，即便陨落。”
“可是，当他们流血又流泪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冷眼旁观吗？”
“的确，当世星空积弱，可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积弱呢？”
“是我们不够优秀么？”
“你们一直想等来世，因为在星空的攻击下，碧落会变弱。”
凌风胸口急促，感觉呼吸困难，体内的伤势喷涌而出，令他有些吃不消了。
“是的，碧落在我们的攻击下，的确变得虚弱了，可最后三层却是永远无法攻克的难关。”
“这一世，下一世……”
“碧落陨落的不是全部，可星空陨落却已是全部。”
“到底是此消彼长，还是彼消此长？”
“若是你们当初选择出手，结局何至于这般悲凉？”
温和劝不住！
那就狂暴吧！
为了星空，为了她们，凌风愿意豁出性命！
“你们想要等的来世，或许永远都不会出现。”凌风讥笑道：“碧落永不没落，星空永远清贫，你们还能等上多久呢？”
“你们可曾想过，其实你们才是真正的元凶？”
这句话实在太毒了！
直接把孟婆等人定性为元凶，因为他们漠视星空陨落，他们坐视了碧落变强！
“为何……不……活出下一世？”
终于，一直沉寂的孟婆开口了，整个人都恢复了灵性，双目闪耀着点点灵光，却并没有完全“苏醒”。
这让凌风心中一喜。
可他很快又黯淡了下来。
“活出下一世？”
凌风望着孟婆，明白了她的意思。
正如同当初的焚天至尊、灭天至尊、东方雨落等人，他们活到了这一世变得更强了，仙古万古自然也有人活到这一世。
譬如孟婆。
譬如星空那位人物。
“可又能够活多少？”
凌风悲凉的说道：“若是至亲挚爱都已陨落，若是曾经的战友袍泽都已殒命，那活下来又如何？”
“为了那永远也看不见的未来吗？”
“大局……”孟婆说道。
“苟且偷生？”
凌风讥讽道：“仙古王朝、万古天国，为何至强人物都没有走上这一条路？”
“如果前方没有人拼尽生死，哪有什么大局可言？”
“如果没有人负重前行，哪有什么苟且偷生？”
“若是当初你们真的肯尽力，结局真的是这样吗？”
凌风质问道。
问的慷慨淋漓！
问的痛彻心扉！
他不仅仅是替自己问，更是替仙古万古问，更替当世星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