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没任何反应。
许沸小汗一把,虫儿也弱弱在角落里,两人都知道庾庆在装睡。
詹沐春又俯身推了推庾庆的腿,“士衡兄,醒醒。”
庾庆本想装听不见蒙混过去,没想到对方还诚意到上手了,不像是假模假样,当即给了点面子,闭着眼睛出声道:“谢詹兄好意,一路奔波,实在是太累了,困的不行,你们慢用,不用管我。”
詹沐春一愣,听这位的回答便知这位什么都听到了,之前喊话不回应敢情是故意的。
一旁形影不离的四人顿时看不惯了,怒了。
张满渠指着铺上的庾庆,怒喝:“阿士衡,别给脸不要脸,詹兄设宴,亲自来请,降贵纡尊,你有什么资格在大家面前摆谱?”
“没教养的东西,何以为人?”潘闻青戳指怒斥。
苏应韬甩袖道:“詹兄,此人惯于小人行径,喜欢摆臭架子抬举自己,与之为伍会脏了自己,不必理会!”
为了给詹沐春出头,形影不离四人组轮番对庾庆进行强烈谴责,不知情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会见到这一幕。
又是这四人?虫儿有些不高兴地盯着这四人,他清楚记得这四人在文华书院就骂过庾庆。
许沸则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四人,暗暗为四人担心。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亲眼见过庾庆的杀人不眨眼的,论手狠,一群考生里估计找不出第二个。
包括后来归途上再也没见过的程山屏,他都怀疑是不是被庾庆给杀了。
有原因,才担心庾庆要对程山屏下杀手,结果程山屏就消失不见了,试问他如何能不怀疑?
好在铁妙青等人依然和庾庆关系不错,才打消了他的疑虑。
他不想再惹出什么事连累自己,赶紧出面缓和道:“诸位,误会,真的是误会,士衡兄途中受了点伤,坚持到这里便倒下了,真的是无力再强打精神赴宴,大家还请见谅。”
见他出面帮忙说话了,苏应韬四人得给他面子,哼哼了两声便没再说什么。
庾庆也没什么反应,也实在是不想跟这些人计较,重要的是不想给阿士衡惹麻烦,否则他的性子确实是有点野的。
詹沐春还好,闻言颔首,“既是如此,那士衡兄便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一群人就此告辞,许沸自然是接受了邀请赴宴。
晚饭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了。
唯独剩下的虫儿凑到铺边,试着问道:“士衡公子,您不愿起来的话,我帮您带饭吧?”
庾庆睁眼扫了眼四周,“不用了,我不饿。”
的确是不饿,那二十斤灵米有一小半是被他一个人干掉了。
虫儿还想劝一下,庾庆不耐烦道:“出去把门关上。”
“哦。”虫儿只好应下,低着头乖乖离开了。
门一关,庾庆立刻翻身爬起,伸手到衣服里面一掏,摸出了一叠折着的银票,迅速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