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徐氏的衣服上,很快消失不见,她闭目哑声,刚想应允,便听到一道呢喃的女声率先在地牢中响起,“真好笑。”
是阮云舒在说话。
她起初只是站在一旁,神色呆怔地看着她们,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近若癫狂一般笑了起来,“好笑,太好笑了!”
“你以为你是在救我吗!”
她指着徐氏怒道,“她是你的女儿,那我是什么?还有你——”她转身指着阮庭之,“她是你的妹妹,那我是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把对我的爱分给她一半!”
“为什么!”
阮庭之何曾见过这样的阮云舒?他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良久才吐出几个字,“你疯了。”
阮云舒神色一滞,但也只是一会,她又笑了起来,眼泪从她白净的脸上滑落,笑声却越来越刺耳,“是,我疯了,我被你们逼疯了!都是你们,是你们害我变成这样!”她看到地上的剑,突然跑过去弯腰捡了起来,完全不顾那把长剑已被鲜血浸染。
阮庭之只当她是要把剑再次刺向阮妤,立刻变了脸站到阮妤身前拿剑去挡,不想——
阮云舒举起了长剑竟划破了自己纤细的脖颈。
“云舒!”
不敢置信的惊呼在地牢中响起。
……
“主子。”
萧常萧英还有程远都跟在霍青行的身后。
听到这一声惊呼,众人疾行的脚步都不由自主停顿了一下,纷纷抬头看向站在最前面的霍青行。霍青行一身裹挟风霜的青衣,手里握着的长剑也沾染了鲜血,听到这一声称呼,他亦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沉声吩咐,“走!”
说着率先寒脸往前走去。
待走到大开的地牢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没事,一路高悬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只是扫见地牢中的情形又不由皱了皱眉。
这间地牢的环境实在糟糕。
鲜血四溢,满地死老鼠,还有一个早就死去的男尸。
阮妤和阮庭之怀中各有一人,一个是徐氏,一个是阮云舒……母女俩的情况都不算好,徐氏脖子上的白布被鲜血染红,背部还有一根金簪,阮云舒的情况就更糟糕了。
脖子上还有一根没入一半的木簪,细颈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剑伤。
“去找大夫。”他吩咐一句,听萧常应声离开,刚想进去,低头一扫手上的剑,看到上头的鲜血又皱了眉,随手把剑抛到一旁,这才重新抬脚走了进去。
阮妤没有看见霍青行的到来,可以说,满屋子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阮庭之拿着袖子死死捂住阮云舒不住迸发鲜血的脖子,他的手在发抖,两片嘴唇也在不住打颤,从前在战场见惯生死也无惧生死的青年将军此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