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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老狐狸嫌弃的撇过了头，看着那位官员站在中间，甚至有些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不住为这人哀叹一声。
皇上让你说是皇上的大度，可他若觉得皇上这是在征询他的意见……那就是蠢了。
特别是这人的出发点还不如何正当。
“芮辰……”
顾治笑着点了点头。
“朕记得吕爱卿的妻子就是姓芮的？”
那位官员瞬间白了脸，他连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辩驳着。
“微臣的内子与这位考生的祖父在60年前就已经分了家，也有许多年没有过来往了，微臣举荐只是觉得他言之有物，并无任何的私心，皇上明鉴。”
他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皇上怎么记得这样的清楚……
“这样啊，吕爱卿对这些关系倒是知之甚详。”
看着地上这人越来越抖的身子，顾治突然笑了笑，表现得十分宽厚仁德。
“吕爱卿这是做什么，朕既然让你们说了，便不会责罚你们……快起来吧，还有人要说吗？”
吕大人脸色苍白的扶着地站了起来，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芮辰家许诺给自己的那些好处，反而满脑子都在想着……
皇上会怎么处置他？
分明是这么远的关系了，皇上怎么会知道呢？
一位官员摇了摇头，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派会有这样的蠢货。
尽管想要举荐，也该多花些路子辗转一些，说出去也只能算一个爱才，可直接举荐自己家的亲戚……
这样胆小，还心大还想要状元，也不看看皇上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顾治摸了摸胡子，才慢慢的收回了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盯着众人。
“还有哪一位爱卿有什么想法吗？改了这么久的卷子，没有一位让人印象深刻的考生？”
几位阁老对视了一眼，尽管心中有想法，却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做这个出头草。
反而是丞相略为思考了一番，上前行了一礼。
“启禀皇上，臣认为顾兰庭这一张试卷写的极好，论点完整，事实充分，结构严谨，可为状元。”
顾治眼睛一亮，他坐的更加直了两分，装作严肃的摸了摸胡子，欲擒故纵道。
“爱卿所言有理，可顾兰庭的年纪会不会太小？”
苏阁老连忙应合着。
“皇上所言极是，顾兰庭文章写的虽好，年纪终究还是太小了，这样把一众大于它的考生压在下面，未免折了他的福气。”
他没有看见顾治瞬间落下来的笑容，紧紧的跟着皇上的步伐拍着马屁。
“顾兰庭是一个有才的，难得的是模样长得俊俏，不如皇上将他点为探花，年少得志的人恐怕后劲不勤，压一压他也好……皇上……”
苏阁老抬起了头，一张橘子皮似的脸上带满了笑容。
却看到了顾治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眼神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