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撇去了一个嘲讽的眼神,好像在说。
【看看,你当做徒弟的人,如今给咱们惹了多少的麻烦。】
这样说着,李太医却没有上前的意思,都是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的人精。
如今的这个情况,若是皇后出了事,总是要有一个人背锅的。
虽然身为太医的他们背锅的可能性大一些,却也抱着万一的可能,谁也不敢去碰那个银针。
江太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我的师兄在这一方面颇有研究,我倒是只懂得一点皮毛,也只有斗胆一试。”
他看着顾徽,示意她让开,撸起手上的袖子便准备亲身上阵。
长宁公主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儿,学了一点医术便贸然的想要证明自己。
他好歹也算公主半个师傅,如今也只能看能不能挽回一点。
【也算是还了那么多年的糕点。】
瞧瞧撸起袖子要往这边凑的江太医,顾徽眨巴着眼睛,又轻描淡写地抽出了一根银针。
“住手!!”
看着江太医眼中的急切,顾徽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地笑出声来。
“您摸一摸母后的脉搏,有像是被我治坏的样子吗?”
江太医一顿,他有些怀疑的跪坐在了皇后的身边,拿起医箱里的那块帕子放在皇后的手腕上,认真的摸起了皇后的脉搏。
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皇后娘娘的脉搏……与往日无异。”
他这句话说了出来,也把李太医的思路稍微召唤回来了一些。
李太医回想着皇后方才的脉搏,虽然比起一般的正常人来说还是虚弱一些,可皇后近两个月的身体向来如此。
【难不成长宁公主真的会治病?】
她分明还这么小......
李太医惊讶的看着顾徽,一时之间甚至觉得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想到他方才说的那些话,便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这师徒俩怎么都克他呢……】
李太医咳了咳,摆着架子决定挽回一些自己的尊严。
“即便如此,微臣还是要说一句,咱们学医的人要对病人负责,公主不应该随便的给人扎针。”
他当初也是学了十多年,师傅才让他上手实习。
顾徽淡淡的笑了笑,轻轻的看了李太医一眼,在那人有些心虚的目光中转过身来。
慢悠悠的一根一根的拔着皇后头上的针。
“您可知,这世上有三种人,一种是蠢材,一种是庸才,还有一种便是天才。”
拔出了最后的一根银针,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布包,擦干净银针将它放进了小布包里。
顾徽俏皮的歪了歪头。
“在医术方面,我恰巧就是天才,恭喜师傅,你找了个好徒弟。”
李太医:“……”
江太医:“……”
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