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阳长的是不错,一米六多的身高还是瓜子脸,大大的双凤眼和郑建国记忆中的某个明星差不多,只站在那里看去,便能感受的到浓浓的少女风情,可也仅此而已。
郑建国今年十六岁,当然这是在说他的生理年龄,这也是认为郑冬花好似在介绍寇阳给他做女朋友的原因,可这个身体分泌出的荷尔蒙再多,也无法影响到一个可以称之为老人的内心。
接二连三的有人谈到感情,郑建国眼前也就浮现出了几张面孔,这里面都是他的家人,曾经他也想到过去找对方,然后带着她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上辈子可也是那么过的呢
当然最大和最主要的原因,是人家这会儿还是个七岁的孩子,真真的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上辈子高不成低不就的他直拖到二十八了才成的家。
至于孩子,郑建国想的就比较开了,他本身就是个医生出身,不说已经熄了去走老路的想法,便是真的再去吃了回头草,那生下来的也有很大概率不是记忆中的娃。
随着呜呜的列车离开站台远去不见后收拾过心神,七月初的时候既不是开学季也不是年节时分,长长的站台上除了几个工作人员还在凉荫里坚守着岗位,这会儿下车了的送站的都是步履匆匆的向着出口走去。
郑建国今天穿的比较整齐,短袖衬褂到了膝盖的短裤,脚上踩着双黑色的凉鞋留着个大平头,昨天下午终是在去见魏建然和理发的选择中去打理了一番,胸口别着齐省医学院的校徽上了车,便有几道若有若无的视线飘了过来。
车上的男女老少并不多,郑建国瞅着大家都坐在前面,后面位置空空的,也就到了后面的车窗口坐下,瞅着外边灰尘迷茫的景色走了下神,连着一个月没有半点雨落下,道路两旁的柳树都蒙上了层灰,这时一辆公交车带着阵尾气和尘土超过去,他便只能将窗户关上。
窗外行人匆匆车轮滚滚,车内郑建国忍着难闻的闷热和鼻尖传来的油味,他的目的地并不是以前计划中的人民医院,而是这会儿全国范围内都不多见的齐省肿瘤医院。
以前,郑建国想当然的认为螺杆菌存在大多数胃病患者的胃里面,只要去医院找出这些胃病患者的胃镜照片就能确认,当然这种确认只能是他凭借几十年的记忆经验,这会儿其他医生连相信都不相信胃里会有细菌,自然不可能去探究那些影像背后的真相。
然而昨天叶敏德算是又提醒了郑建国,二十年前的帕尔莫便针对一千多例胃病患者的病理组织研究过,证实了胃里并没有螺杆菌的存在,以至于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了问题,好在郑冬花和寇阳的到来又提醒了他,连恢复高考这种大事儿都成真了,那么一个小小的螺杆菌,又怎么可能是自己几十年的记忆出了问题?
郑建国作为半路出家的急诊科主任,他是并未接受过正规的医疗教育,记忆中想要什么都是直接拿片子和结果说话,然而这会儿手上没有片子也没有病理报告。
于是第一感觉便认为帕尔莫当年的检验手段有问题,毕竟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