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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意即将迎来的黑夜,温雎直接踏着晚霞,向东走去。
我会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的,项超大人,一定会。
而且......项超大人那样的伟人,绝对不会死去。
他,只是走出了时间罢了。
这条路是漫长无比的,从西南走到楚地,不知要走多长时间。
但是温雎一定要去走。
或许正如他所说的一样,真正的温雎早就在那日投身滚滚泥沙的河水中了,之后跟着姬超前往境外的这个温雎,只是行尸走肉罢了。
但即便是行尸走肉,也会有自己的觉悟。
我比不上项大人那样的伟大,愿意背负起整个中原的安危,我只是个从战场上侥幸逃得一命却依旧不懂珍惜的小卒罢了。
那觉悟宛如皓月,耀眼的温雎不敢直视。
不敢直视,但也心生向往。
如果说在这里用生命斩了那饕餮,是大人的觉悟
那这次征途,就是我的觉悟。
温雎眼神坚定,一步一个脚印的行走着。
腹中时时刻刻都在传来剧痛,他彷佛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内脏正在被重担压垮,和伤势一起把内脏搅碎,但是他没有去管,依旧在走着。
周围蚊虫繁多,疯狂的叮咬着温雎,吞食着他的血液,消耗着他的体力,他也没有去管,依旧在走着。
路途中有勐兽出没,温雎便加快脚步,带着兄弟俩在林间飞跃。
除了偶尔停下来随便找点东西吃,喝两口水,温雎甚至很少睡觉,一直没有停下脚步。
而项羽项安兄弟俩,也是一直没有醒来,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腿,彷佛婴儿一样的坠在皮口袋里,安静的沉睡着。
温雎看着兄弟俩,叹息了一声。
之前还能和自己谈笑风生的兄弟二人,先是被那饕餮吼中,受了重伤,现在又被大人施展了不知道什么手段,一直也没醒来。
稍事歇息,抬起担子,温雎继续上路了。
始皇帝还未回到咸阳,坐在马车上,心神不宁。
为什么朕会心慌,为什么朕会不安。
莫非是超弟
不,不会的,超弟他神通广大,肯定不会有事的。
那为何......朕会感觉西边发生了什么事呢?
难不成是超弟要回来了?所以朕心有所感?
是了,一定是这样了!
等超弟回来,朕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关外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再把朕一统天下的伟业告诉他!
到时候,一定要狠狠地震慑他,他若知道朕已经一统天下了,恐怕再也不会保持那副风轻云澹的模样了吧!哈哈哈!
始皇帝掀开了马车的车帘,看向外面略有阴暗的天空,兀自乐观的想着。
......超弟。
何日归啊
不知过去了多少日。
温雎挑着那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