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白景天关上门,想着杜七方才那说了一半的话,轻轻叹息。
他是万万没料到,久别重逢之后自己从先生口中得到第一个话题是关于一个男人。
姓姜的侍卫,稍稍思考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春风城的事物也都是要过他的眼睛。
对于自己先生周围的姑娘,他了解的很多。
先生对周围的姑娘还真是上心。
可若不是这样,便不是他先生了。
白景天想着,走动几步,握住锋锐匕首继续处理点心。
那是一柄浅绿色的匕首。
这是母亲遗物,也是他做点心的工具,说是将来用这匕首做吃的给自己在意的人享用。
白景天不知晓娘亲口中在意的人是什么意思,可总归是先生没错了。
腰间,一枚刻着女相佛陀的木牌轻轻摇晃。
……
……
杜七回到房间,坐在桌前,轻轻活动手腕,花瞳青蛇便游下来,立在桌前看着她。
“花瞳,我方才说错了什么吗?怎么他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杜七问。
“……”青蛇吐着信子,张开大口露出锋利的毒牙,旋即就这么飞了起来。
就在她要冲出去的时候被杜七抓住了身子按在桌面上。
“好了,我又没让你去咬他。”杜七心道花瞳变了许多,若是让她一口咬实了……白景天定要吃苦头。
杜七说道:“十娘讲过我不通人性,遇到这种时候那定然是我做错了什么。”
听到杜七说起杜十娘,花瞳青蛇就萎了下来。
她也就只能欺负欺负白景天,对于杜十娘那可是不敢有半分不敬。
杜七便不去想自己方才究竟是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视线落在桌子的医书与笔记之上,翻开看了几眼,随后眨眼道:“呀,我把他的事儿给忘了。”
青蛇的身子弯弯,垂首看着杜七,像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杜七心道白景天上次给她的医书,她这些时日虽然闲着,可倒是完全忘的干净。
想到白景天正在厨房忙碌,又想到十娘平日的唠叨,杜七只得拿起笔,砚墨后在翻开白景天的册子,找了一页空白就这么开始书写。
当白景天推着小车走进屋,见到的是杜七认真书写的模样。
他怔怔的看了一会杜七的侧脸。
少女浅黛双弯,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正握着青笔,书写动作流畅而优雅,梳理恰到好处的低发髻美好而又齐正,低马尾平添了几分柔和。
先生……
白景天发现他这次见到先生之后,心中总是不能平静。
那是一种奇怪而矛盾的感觉,是以往时候他见到先生时候从不会起的心思。
白景天不明白,以往时候先生也是这般模样,可他就不会像今日这般动摇。
其实也很简单。
以往的杜七不似人间中人,任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