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会儿,说道:“桐君,你说既然佛门说女子身恶,不可成佛……为什么偏偏那代表佛祖的佛印在一个丫头身上?难道那佛祖男女不辩?”
她倒是觉得那法华经也许不像是姑娘们想的那样对女子不公,安宁的存在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或许,这儿的女子指的不是她们这些女人,而是劫难,就好像那《菩提》经文中,佛祖以一位女子比做执念心魔。
她也算是懂一些佛经的人,即使不懂佛经,却也知道因为在意所以才会将其比作执念。
“这一点我也奇怪,兴许佛祖也和天君差不多,喜欢小……”祝平娘说道。
“桐君,祸从口出。”吕少君严肃说道。
“我就是个妓女。”祝平娘也提醒她。
吕少君无话可说。
祝桐君向来是个任性的女人,她也习惯了。
吕少君顺着祝平娘的视线看到了杜七和秋水玩闹的画舫,在上面见到了一个身穿鹅黄小裙的姑娘,面上闪过一丝细腻的笑容,随后说道:“若是在道宫挑一个人和禅子对应,除了东华元君,你觉得是谁?”
“不用把那妮子除去,她就是个孀妇,怎么和禅子对应?”祝平娘说着,说道:“自然是魏云笈了。”
“那就有意思了,她们都是女人。”吕少君说道。
“……”祝平娘认为这个想法很有趣,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有趣,便对船头嚷道:“青萝,我能不能少喝一点酒?”
“别醉了。”
祝平娘如愿以偿的喝了酒。
吕少君看着面前这个被管的严严实实的女人,叹息一声说道:“听说云浅看上杜七了?要收入绝云?”
“杜七?阿浅说那算是收明灯时候送的丫头。”
……
……
船上,杜七心想自己原来是送的那一个。
买丫鬟送小姐,按照十娘说的,这可是赔本生意。
这些也不重要,她对一件事很感兴趣,便是那一句“天下之大,莫过于海”。
杜七记得有人用这句话形容过自己,那时候她不甚理解,只是觉得不好听,现在懂得多了,就认为更不好听了。
杜七与秋水进了船舱,指着戏台上的姑娘说道:“秋水姐,你说这儿的姐姐怎么样?”
“都很好看。”秋水说道。
杜七微微一滞,心想她有些明白十娘每次问她相似问题时候的感受了。
秋水也是除了“好看”不知道说什么的姑娘。
可即使是这样,听起来也要舒服一些。
“哪有人把姑娘比作大海的。”杜七不满说道。
“?”秋水轻轻歪头,不大明白杜七在说什么。
“行了,咱们去听戏。”杜七说着,牵住秋水的手走到一张小桌面前,对着那桌前唯一的身穿鹅黄色小裙的少女说道:“姐姐,我们能坐这儿吗?”
鱼行舟稍稍一怔,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