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鹰卫被埋在山里,事后可推说是监军意外引燃火绳所致。你带话给将军,引燃火绳前,先以小昭王窝藏罪犯为由,给他扣一顶包庇的帽子,让矿监军不敢掺和进来。”
逻卒称是,“也请大人稳住矿上都监,千万莫让他觉察了今夜异样。”
事不宜迟,逻卒说完便走,参将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又唤住他,“你让将军派人盯紧玄鹰卫,小昭王这么久没找到东西,说不定那东西根本没藏在矿山之中,到时我们山也炸了,人也杀了,东西却在别处出现,今夜的功夫岂不白费?”
逻卒道:“属下记得了。”罢很快下了山,打马往矿山而去。
参将看着逻卒的身形在夜色里淡成一抹虚影,深深地吐了口气,刚要回岩洞,一转身,不经意竟与章庭撞了个正着。
章庭不远不近地立在林中,神色淡漠地注视他。
参将是习武人,戒备之心极重,他知道自己适才与逻卒的对话没有第三个人听到,可是章庭乍然出现,他难免有些不安,“小章大人是何时过来的。”
“刚才就到了,看参将大人在和一名官兵说话,没有上前打扰。”章庭淡声道,他的目光移向远处矿山,“怎么,是矿山那里出了什么事么?”
参将笑道:“没出什么事,似乎有人丢了东西,矿上的监军们正在帮忙找。”
“是吗?”
“不过小章大人今夜就不要下山了,营地离矿山近,想必吵闹得很。”参将知道章庭回来了,那么曲茂和矿上的都监也该回来了,矿山那边的火光谁都看得见,他还得稳住都监不让他觉察出异样呢,说着掠过章庭,疾步朝都监走去,“……都监不必忧心,将军适才派人传话了,不过是遗失了些东西罢了……”
章庭步出林外,再度朝矿山望去,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此处没有林木遮挡,矿山那边的火光更盛了,隐约的喧嚣声中间或传来呐喊,还有……兵戈的碰撞声。
章庭抬起头,残月隐去了层云后。
残月隐去了层云后,矿山中的喊杀声愈来愈震耳欲聋。
谁也说不清兵戈究竟怎么起的,起初似乎只是几名玄鹰卫与封原的兵马在峡谷的林间起了冲突;随后是一个黑袍女贼和一个来由不明的监军,拖着封原与数十兵马打了起来;随着双方前来增援的人越来越多,这一场源自林间的微小冲突渐渐变成了两军交战,由卫玦、章禄之率领的玄鹰卫,和封原麾下的镇北军精锐厮杀在了一起。
战势从峡谷林间蔓延至山上,烈烈火光中,忽见两匹快马突出重围,为首一匹马上是一个身着监军服的剑客,身后紧跟着一个罩着黑袍的女贼。
不是岳鱼七和温小野又是谁。
青唯到了山前,瞥见谢容与的身影,不待勒停马就飞身而下,疾步上前,“怎么样了?”
他们这一处尚未被战势波及,谢容与道:“情况对我们很不利,东西不在山上,三年前就被石良转移走了,很可能藏在入矿的山林间。”
青唯不由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