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抬举安定侯府,才会借着她来表达。
安定候夫人已经故去,唐碧茹眼看就能掌管安定侯府,今后裴娇还要多仰仗唐碧茹,让自己有底气在后宫行走。
因此,尽管不舍,裴娇还是让人去寻了落胎药来。
而吃着落胎药也有讲究,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能吃的,她等今天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好长时间。
若是不抓紧机会,下次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淑美人送来的燕窝还温着吗?”裴娇问。
“温着呢。”宫婢回。
裴娇暗自咬牙:“去拿过来吧。”
她这腹中的胎既然要落,那就绝不能平白无故的落。
唐碧茹之前的打算是想让她碰瓷皇后,可自从陛下宣布她怀孕以来,连皇后的面都没见着。
皇后不兴礼数,免了后宫诸妃的晨昏定省。
每日的补品全都是按照宫中分例,由御膳房送来,私下从来没有给裴娇送来任何东西,这就使得裴娇怎么着都害不到皇后身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焦虑渐甚,这不,今日终于给她等到一个机会——淑美人近来比较得宠,陛下半月之内已经唤她侍寝两回,若再怎么下去,淑美人很可能是下一个怀上龙胎的人,而且是健康的龙胎。
若让她成功生产,裴娇这胎却落了,在那样的对比之下,裴娇的日子约莫也不会太好过。
想到这里,裴娇就觉得陷害淑美人这件事一点都不难做了。
谁让她风头正盛,谁让她倒霉撞到枪口上了呢。
让宫婢把淑美人送的燕窝取来,裴娇便攥着那包落胎药,坐在寝殿里等。
也不知为何,那宫婢去了许久都不回来,裴娇攥在手里的药包都快要被她紧张的手汗攥湿了。
忽然,裴娇听见寝殿外响起脚步声,心上一喜,不等宫婢进来就主动迎到门边,然而寝殿的大门打开以后,她看见的却不是那个宫婢,而是脸色阴沉的德明帝,皇后站在他身后侧。
而先前给裴娇送落胎药的宫婢此时正被皇后身边两个贴身嬷嬷牢牢擒住,瑟瑟发抖,低头饮泣。
此情此景,裴娇如何还不知事情有变……
“陛下,冤枉啊。臣妾,臣妾是被逼的。”裴娇哭诉。
德明帝长叹一声,皇后身后又窜出两个粗壮嬷嬷,将裴娇按住,在她寝殿中搜查起来,连裴娇的身上都不放过。
裴娇攥在手心里的落胎药包自然给搜查了出来,东西送到帝后面前,德明帝看了一眼,沉声问:
“这是什么?”
裴娇吓得满头是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用她开口,自然有太医被传唤进来,是裴娇一直以来联系的那位太医,收了裴娇很多很多银子封口,对于裴娇腹中胎儿情况三缄其口,并且还时常配合太医院给裴娇开一些安胎药。
而这回的落胎药,裴娇自然也是向他要来的,如今他被抓,裴娇就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