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王妃头更疼了。她怎么就生出奉昭这么个惹事精!一天天的不安生,这样下去,她儿的前程不说,宜王府都得被她搅和个干净!
“备礼,明日一早便送去长公主府,就说郡主言行无状,出手伤人,我替郡主向永乐县主赔个罪。”宜王妃吩咐,“另外再多派几个人守着院子,这段时日不许郡主出门。”
“是。”婢女应声,不过片刻又迟疑道,“可是江阳侯那边……”
差点忘了,江阳侯那边还等着见上奉昭一面呢。
这一面,也不得不见。
宜王妃想了想:“先守着,等到相看那日再放她出门也不迟。”
……
“母妃真这么说?”
婢女为难,战战兢兢小声回道:“郡主,娘娘也是为您好。”
奉昭直直落座,面色惨白,又满是不甘。她抓着桌角,指甲青白,都掐进去了也无所觉。
为她好?这话说出去又有谁信?
不就是因为江阳侯家产极丰,又因祖荫得了几分圣上眷顾,能为她哥铺路出些气力罢了。
明檀这个贱人!若不是这个贱人,她又如何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既然她不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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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明檀是被噩梦惊醒的。
醒后没多久,她就不记得梦见什么了,只心里头稍稍有些不安。
她昨夜睡前,仿佛是在看书?这会儿竟莫名到了床上,素心和绿萼也不在跟前。
她唤来个屋外的小丫头问了问,原来昨夜她夫君回了府,只不过今儿一早又出门了,至于素心绿萼,见她没醒,一个去了膳房盯早膳,一个去了库房拿香料。
明檀兴致不高,随意应了声。
小丫头又道:“对了娘娘,殿下说,今年宫中培育的姚黄开得极美,很衬娘娘娇嫩颜色,已经搬了几盆过来供娘娘欣赏呢。”
“……?”
“殿下真这么说?”
明檀悄然欢喜,可也有些怀疑,她家夫君对她都说不出两句甜言蜜语,当真会和旁人说姚黄很衬她娇嫩颜色?
小丫头笑眯眯的:“王妃若是不信,等素心姐姐与绿萼姐姐回了一问便知,大家伙儿可是都听见了。”
不多时,素心与绿萼回了启安堂。
明檀迫不及待问了问:“殿下可真这么说了?”
见自家小姐这般期待,两人对视一眼,俱是点头。
明檀的唇角止不住上扬起来,她忙让绿萼梳妆,说是要去赏花。
绿萼应是,素心则是安静退下。
待退到屋外,素心立马便拘来小丫头责问:“那话明明是今早皇后娘娘差人送花之时说的,你为何说是王爷说的?”
小丫头一头雾水:“可王爷不是在旁边‘嗯’了一声吗?那王爷‘嗯’了一声,自然也是这般想的呀。”
“……”
素心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按这小丫头的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