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低了她奶重男轻女地程度。
其实红枣误会了。于氏之所以留下这个香袋纯粹是因为她个人喜欢这个香袋的鲜艳颜色和浓郁香味,然后就和李高地说一个香袋,两个孙女,给谁都不好,倒是自家留着罢了,然后才留下来的。
李金凤今儿来得早,现已跟她娘钱氏一道在炕上坐着了。
眼见红枣进屋,钱氏抱着桂圆起身笑道:“哟,红枣来了!红枣,今儿咋就你跟你爹来了,你娘呢?”
自从喝了羊奶后,李金凤的气色越来越好,胃口也慢慢恢复,脸颊更是比半个月前多了一点肉,整个人终不再是先前那副三根经绊着给头的骷髅模样——眼见的,李金凤这道关就要过去了。
故此,钱氏心中对送李金凤羊奶的李满囤极为感激,连带的也爱屋及乌地对红枣笑脸相迎。
“三婶,端午安康!”红枣先给钱氏问了好,方才应道:“我娘快生弟弟了,得在家养着。”
钱氏闻言点头道:“你娘到了这个月份,确是要小心为上。”
话语间,钱氏目光扫过红枣前胸挂着的香袋,不禁微微一怔。
今儿钱氏带着孩子来老宅吃饭。甫一进门,于氏就拿出一个香袋直接挂到李贵富脖颈上,然后又说了不少吉祥话。
当时钱氏瞧李贵雨兄弟三个也都有类似的香袋,便以为这香袋是于氏给的。但现在看到红枣进门前就挂着这个香袋,钱氏禁不住犯了疑,心说:难不成这个香袋其实是大房的?
眼见钱氏抢自己前面和红枣说话,于氏颇为不满。她咳嗽一声,然后又清了清嗓子。
红枣听到动静,立刻与于氏笑道:“奶奶,端午安康!”
于氏慈祥笑道:“红枣来了啊!红枣,来,坐奶奶身边来。”
红枣……
目光扫见炕上除了于氏和钱氏分坐炕桌两边外,就一个李金凤靠里挨钱氏坐着,红枣无法,只能如于氏所愿地坐在她身侧。
李玉凤今儿咋不在?红枣心里嘀咕:难不成她脸上的扎伤还没好?
其时,李玉凤的脸已经无碍,就是脚上的伤口也因为处理及时,现也只剩余一点隐痛,并不妨碍走路和做事。但李玉凤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她自觉丢了大脸,并不愿见人,故而她今儿便借口给她娘在厨房帮忙,竟是连面都不肯露。
眼看红枣在自己身边坐下,李金凤方细声细气地招呼道:“红枣姐姐!”,然后就又不说话了——刚来的路上,李金凤虽由郑氏抱着,但刚进门后的这段路却是自己走的。故而李金凤当下觉得身子又疼又累。
红枣原就是个前世城里人自扫门前雪的冷漠性子。她眼见李金凤不说话,自也不会主动找李金凤搭话。
今儿红枣她娘王氏没来,郭氏和李玉凤又在厨房忙碌,于氏不想和钱氏说话,便就拉着红枣问东问西。
“红枣,”于氏道:“你这个香袋我听兴和说叫‘福寿三多’,上面有一个佛手特别稀罕,是咱们这里所没有的果子。这个佛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