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素的?”于氏冷冷说道:“你前脚去东厢房教训玉凤,你族长嫂子后脚就把喜娘给买通好了!”
“你看她后来吃饭高谈阔论地,可是有心思的样子?”
经于氏这么一讲,郭氏也醒悟过来,当即感谢道:“娘教训的是,刚媳妇也是急糊涂了!”
“你知道就好,”于氏眼神示意道:“快去把脸洗洗,这两天打听消息的人多,你可别自己在人前自己说漏了嘴!”
郭氏知道于氏这是暗示她不要告诉娘家人,心中明白,自是答应。
耳听于氏叫去洗脸,李玉凤刚想爬起来,就被郭氏一脚又踹了回去。
“没听你爷叫你跪吗?”郭氏喝道:“跪好了!”
去掉了对玉凤被填塘和远嫁的担心,郭氏又复了先前的严厉。
玉凤真是不教不行了,郭氏暗想:这回的事,她若再不得教训——但凡再有下回,那就一准的是二罪并罚,谁也救不了了!
“好好跪着,”郭氏严厉道:“别让我看到你偷懒,不然,我拿门杠子抽你!”
犹自不明所以地李玉凤……
看郭氏教训好李玉凤,于氏方才跟三个孙子招手道:“贵雨、贵祥、贵吉,你们都到奶奶这屋来,奶奶有话和你们说!”。
炕上坐定,于氏慈祥问道:“贵雨、贵祥、贵吉,你们知道玉凤为什么被罚跪吗?”
李贵雨、李贵祥都默默地摇了头,独四岁地李贵吉道:“奶奶,是因为早晌大嬢嬢说姐姐不是‘长孙女’,红枣才是‘长孙女’的事吗?”
于氏笑道:“我们贵吉倒是聪明。不错就是这事!”
转脸于氏问两个大孙子:“贵雨、贵祥,你们听了这话怎么想?”
今日在桂庄喜棚时李贵雨的心思多在聘礼和谢家少爷们的谈话上,并未留意婚书上的签名和李贵林念嫁妆时掩盖在吹打里的“元嫡长孙女”的名号。
现当下听说事情缘由是因为李桃花说玉凤不是“长孙女”,红枣才是“长孙女”,李贵雨不觉心中一动,立就意识到这事一准得与他奶是填房有关,当下便只说道:“奶奶,这件事孙儿不知究竟,不敢妄议。”
于氏点点头,转看向李贵祥。
李贵祥一向以他哥李贵雨马首是瞻,立也回道:“奶奶,孙儿不敢妄议!”
“由此可见,”于氏总结道:“你两个确是比玉凤聪明。”
“似贵雨年长,性子稳重倒也罢了,难得的是贵祥遇事知道先看哥哥的态度,然后再说话。”
“比如今儿玉凤,若能在她姑桃花说半截‘长孙女’的时候,知道先来问问她娘或者我,那她后来就不会人前出丑,丢人现眼,然后也就没有家来罚跪这回事了!”
“所以,今天玉凤其实犯了两个大错。第一个错就是听话半截,乱插嘴。她这毛病若是不改,苦头还在后头呢;而第二个错,更大!”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女孩儿即便听到自己的婚事也应当主动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