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意。
而这一向是花入众人眼,各有所好。她吃撑了才管她们喜不喜欢?
所以对于其他十二房的箱子,云氏看都没看便直接打发陶保家的给各房送去。于是眨眼间明霞院的东厢房便就只剩下自己的冬衣分例——整二十只箱子。
咦?红枣奇怪了:她公爹作为长房长孙,有分例是该的,但他这分例咋比老太爷和他爹还多了?
云氏看一眼红枣,脑筋在打发红枣回屋吃饭和留她吃饭之间摇摆了一下,便就言道:“陶保家的,咱们院的冬衣分例和大爷让采办们捎的东西都先搁在这屋,等后晌得闲了我再来看!”
原来这些箱子里还有她公公让人给捎的东西,红枣心说看来她公婆也挺会利用职权的呀!
午饭后云氏再次和红枣言道:“尚儿媳妇,你今儿还是申时来裁衣裳。尚儿若是家来,你也一起叫上!”
还要做衣裳?红枣……
“尚哥儿,”红枣回屋问谢尚:“咱们昨儿不是把冬衣都安排好了吗?怎么娘说今儿还要再做?”
谢尚笑:“俗话说‘人多口杂’。咱们家人多。买办们采办的绸缎衣料花样再新再多,娘再怎么用心安排,但分送到各房都难保不被人挑拣!”
“说娘徇私,看人下菜,把挑剩不要的绸缎才给她们!”
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红枣两世都见过不少极品,对谢尚说的这个情况倒是颇能想象。
“然后爹就跟娘说别管了,由她们去,让娘管分例只管东西的数目和样数对上就成。”
“咱们自家想穿什么花样就自家买了另做。公里的分例就做家常衣裳。”
“这样谁都挑不出理!”
红枣:“这么说昨儿做的冬衣,其实都是爹娘拿私房给咱们做的?”
“嗯!”谢尚点头:“红枣,你就没留意昨儿做的冬衣都只是外穿的袍褂吗?”
“今儿采办送来的衣料才是公中的分例。可以做咱们这衬里穿的底衣、小袄、小袍。”
经谢尚这么一说,红枣明白了,但想想又问:“小袍?这是什么衣裳?”
谢尚扯身上家来后换穿的袍子给红枣看:“就是我现在身上穿的这家常一裹圆的袍子。”
原来就是家居服啊!红枣明白了。
后晌去上房,云氏果然又已在让丫头们搬衣料裁衣裳,房屋地上摆满了箱子。
红枣目数了一下箱子,发现箱子数就只十二个了——显见得她婆婆已经把她公公让谢承华捎的箱子收拾好了。
“尚儿媳妇,”一见面云氏便让春花小诗拿了月白、妃色、缥色、雪灰四匹素色绸子和藕色、精白、杏色、艾绿四匹棉布给红枣:“这几匹衣料给你和尚儿做底衣!”
儿子既然娶了媳妇,云氏想:那往后儿子的贴身衣物一类自是该由儿媳妇来操持了!
一条裤子都还因为拖延而没有搞定的红枣……
幸而云氏没有全盘撒手。她在交待好底衣的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