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红枣心里警铃大震,嘴里却疑惑问道:“什么事儿?”
总之她是不会答应的!
谢尚有些难以启齿道:“现不是在秋收吗?虽说还没结束,但无论京师还是济南,一年两季实验田的丰收都已成定局。”
红枣……
红枣觉得自己似乎想岔了,忍不住吐槽道:“平白无故地怎么说起这个?”
谢尚苦恼道:“不是平白无故,我已经琢磨好几天了!”
红枣这回真的愣住了:“这有什么好琢磨的?”
“琢磨陛下与咱们的赏赐!”谢尚道:“去岁咱们献水碓,陛下和皇后娘娘给咱们各赏了一件金貂裘跟九宝项圈和九宝玉带。今年的营养钵送上去——以朝廷一贯的以农为本的国策论起来这一年两季的功劳比标准化零件还大,陛下的赏赐必然少不了。”
谢尚说得有理,不过红枣却没甚兴趣——赏也是腊月里的事了。在此之前,她得先想着怎么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谢尚有心思想赏赐,她却是想睡觉了……
看红枣合眼欲睡,谢尚微一犹豫又道:“红枣,你听我把话说完。”
他娘明儿不到,后儿也必是到了,而等他娘来了,他就更不好开口了。
自打怀孕以来谢尚都是催她早歇,即便她睡不着也要她合眼以养心神——从没似今儿这样缠着她说
话。
所以还是有事!
红枣睁开眼睛冲谢尚笑道:“还有什么?”
对上媳妇黑白分明,十年未变的笑眸,谢尚再无犹豫,干脆告诉道:“我现资历太浅,而乡试会试都三年一次,今后几年必是都在翰林院。”
阁老的门生遍天下。这门生哪里来的?可不都是在翰林院是放乡试、会试考官时积累的吗?
他想入阁——以他对过去几任宰辅阅历和得力门生的统计分析,他在翰林院最少也要待足两任,如此便是六年。
“翰林院官阶不高,明年年底大考即便我考到了优,也不过是升一级,六品。似元师傅在翰林院这些年,现今也只五品。”
“红枣,”谢尚咬牙道:“我觉得这寿礼若是由我来呈未免可惜,官是升不了的,充其量不过是些皮裘和宝石的赏赐。”
话说至此,红枣心里有了预感,但犹下意识地问道:“所以呢?”
“所以,”谢尚直言道:“我想把这份寿礼让爹来呈!”
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红枣不知道谢尚是不是将此作为对他娘来住侧院的亏欠弥补。
如此,红枣叹息:一个营养钵换谢尚一个心安,倒也罢了!
横竖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平安生产,不给她婆腾地。
至于谢尚的仕途,呵,但看先前科举就明白谢尚不知多会给自己打算。用不着她给操心!
“老爷既然觉得爹合适,”红枣合上眼睛没甚意见的附和道:“那就爹来呈呗!”
红枣的反应太过淡定,淡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