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儿媳妇和她手底下这些人,总觉得有些丢人。
不过分开六天,云氏便有些想念谢子安了……
陶氏先虽也不认识,但因得了郝氏的告诉当下笑道:“太太,我听郝升家的说这老挝红酸枝最大的好处就是油性大,做出来的家什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必似一般的红酸枝摆个几年,就得叫木匠来整整木缝。”
……
午饭便得了显真报告云氏家来消息的谢尚傍晚下衙,家来后看到一年未见的云氏不免心生欢喜,笑道:“娘,您可算来了!”
云氏见长子头戴乌纱帽,身穿绿官袍,仪表堂堂,威风凛凛,只开口叫娘时放带出几分早年的稚气,不觉感慨道:“尚儿,你长大了!”
闻言谢尚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怨道:“娘,我都当爹了!”
他已经长大很久了,偏他娘还直当他是小孩子。
云氏被长子语气里的小委屈逗笑了,心说真还是个孩子,嘴上笑道:“是啊!我听你媳妇讲了差不多还有一个月!”
闻言谢尚看看他娘身后的红枣,碍于礼法不好说话,只粲然一笑,转搀扶住云氏道:“娘,咱们进屋说话,你说红枣都已经告诉你了!”
眼见往日搀扶自己的谢尚改搀了她婆,红枣不过微微一笑,提步跟上。
她婆一年来这么一回,谢尚孝敬着她些也是当的。
屋里坐下,云氏看儿子喝茶吃点心,然后方拿出一封信道:“尚儿,这是你爹的信!”
谢尚展信一读,然后便“咦”了一声。
云氏听见立刻问道:“你爹说什么了?”
谢尚笑:“爹给我儿子起了个名——原来红枣前儿晚上的梦应在这里!”
听到梦字,云氏立刻阻拦道:“等等!”
谢尚依言停住了嘴,疑惑地看向云氏,而红枣则情不自禁地揉了揉额头,心说名字不都是满月才起吗?她公公现便把孩子名字送过来,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这男女都还不知道呢?
别说胎像如何如何,前世那么先进的b超检查,都还有最后翻盘的呢!
不过她公公到底起了个什么名,叫谢尚说应了她的梦
云氏请走到堂屋门前往外瞧了瞧,眼见日头虽已西沉,但屋前的石榴树顶犹有余晖,方回头道:“尚儿,你接着说尚儿媳妇做了个什么映照的梦”
原来他娘是要看日头,谢尚明白过来接着讲道:“红枣梦到了一茎两穗的嘉禾,而娘你看爹给我儿子娶的名‘豐’,这豆器上的玉形可是嘉禾合穗的样子?”
红枣依言想了想,不禁心生认同:还真是!
繁体豐里两个简写丰字,除了形似稻穗麦穗,还有些一年两熟的意思。
她公公以豐作她孩子名字,红枣心说:看来是用了心思。
只这豐字的比划未免多了些,孩子启蒙念书学写名,难度可有点大!
“你说红枣胎梦感到了什么?嘉禾?快,”云氏叫丫头:“拿《周公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