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谢尚回道:“满月酒那天的席位,娘打算怎么安排?”
云氏闻言一怔,心说这有什么要问的?还不是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转即灵光一闪,云氏忽地领悟谢子安让办酒的用意,不觉恍然道:“原来如此!”
?谢尚看云氏话中有话,追问道:“什么如此?”
云氏告诉道:“我这回来,你爹还嘱咐我留意奕儿婚事。说卦象显示奕儿的媳妇要往北方寻!”
谢尚没想他爹娘还有这个打算。不过想想谢奕的年岁,谢尚又觉得正常——他在谢奕这么大的时候,媳妇都娶好了!
“那爹替奕儿看上谁家姑娘了?”谢尚关心问道。
“你爹没说是具体哪家,”云氏摇头:“只告诉我酒席留心!”
“我先前只以为你爹是叫我广撒网的意思,但刚刚我想起来了,你爹早知道你岳父母要来,且满月酒必是要坐首席——你爹这是让我趁机筛掉那起子嫌贫爱富眼皮子浅的人呢!”
闻言谢尚恍然大悟,不觉叹息:“爹真是苦心!”
想来是奕儿命中当娶贵妻,谢尚暗想:而他爹顾念他媳妇出身庄户,出身不高,所以着意替奕儿寻个不只出身高,还要教养好,懂礼数的姑娘做媳妇!
眼见儿子心地明白,云氏乘机道:“你爹就你和奕儿两个儿子,必是盼着你兄弟两人兄友弟恭,和睦互助的!”
“所以满月酒那天,咱们必是要让你岳父母坐首席。内宅由我照看着,客堂那里你自己多留心,等你舅来,我再跟你舅提一句!”
她嫂子那儿就算了!
云氏自信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所有女客!
早起谢尚去西院给李满囤问早安的时候,带了一匣子文集。
“岳父,”谢尚开门见山道:“再几天就是丰儿的满月,到时摆满月酒必是要请人。”
“岳父知道小婿家人口有限,到时说不得要请岳父和贵中弟弟帮忙待客。”
李满囤一听便推辞道:“大尚,你的朋友都是官,如何是我能招待的?”
更别说他连童生试都没试过的儿子了。
他不能这样没有自知之明。
“岳父,”谢尚笑道:“且先不必忙着推辞。请的人中有岳父见过的文明山,应用。说起来他们跟岳父不只是同乡还是同年呢!”
李满囤……
“岳父同他们一桌吃过席,”谢尚鼓励道:“当知道和咱们雉水城的席并没啥区别。”
“俗话说人生四大喜,他乡遇故知也是其中一桩。岳父同他们见见,且叫他们都欢喜欢喜!”
谢尚说得实在恳切,李满囤不好再一味拒绝,只喃喃道:“若只他两个倒也罢了,但其他人……”
“岳父还记得咱们和明山的头回见面吧?”谢尚笑道:“当时也是素不相识,然后一桌吃席,依的便是一个以文会友。”
李满囤……
“岳父读圣人言这些年,”谢尚诱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