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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现在找他爹,只能找爷爷——他娘从不驳他爷的回。
谢子安心知肚明,却佯装不知地笑道:“这么喜欢爷爷?”
已喝过茶的谢知道不忍直视,再次揭开刚准备放下的茶碗低头继续喝,心说要点脸吧!多大的人了,连这也要跟儿子争?
他怎么生了个这么争强好胜的儿子?
……
眼见谢子安只给谢丰喝了一口柚子茶便叫丫头拿牛奶,红枣舒了口气:只一口倒也罢了。
这事谢尚背着她也没少干。
看来谢尚这一点完全是家学渊源——都是学她公公的。
幸而她祖公公持重,没这毛病……
一家人正自说笑,顺等午饭,门上忽然跑来告诉说宫里来人了,让预备接旨。
谢子安诧异:“现在?”
是为昨儿的千里眼吗?
难道信国公已经具折上奏了?
还是陛下圣躬独断?
一时间谢子安想了很多。
谢尚却沉着道:“可能是陛下给勋爵人家的常例赏赐。似隔壁的至诚伯府、忠勇候府几家,往年除夕每尝都有旨意来。”
虽说没甚往来,但接旨要放炮,一条巷子住着想不知道都难!
听说是常例,谢子安不免自嘲:刚他想多了。
“那赶紧换衣裳吧!”
谢子安站起身道。
……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闻褒有德,赏至材,诚意伯谢子安中正贤达,宣德明恩,能济万民,才安社稷,朕甚嘉之。赐其京畿田庄三千亩。九原有知,钦承无数。钦此!”
竟然是赐田庄!
谢子安闻言大喜——土地是一切财富的根本。
有地才有钱有人。
京师寸土寸金,地比雉水城还难买。
先他爷在京几十年的经营,也只得两个远郊的小农庄。现今陛下一赐便是三千亩,可算是为他家在京师的发展打下了良好基础。
“臣领旨谢恩!”
谢子安洪亮应道,领着一家人磕头谢恩。
谢知道见状也不是一般的高兴——如此他儿孙在京爵位田宅都有了,且都是御赐,但能好好经营,可保子孙世代富贵。
活到谢知道这个岁数,每日所思所想不过是子孙们有个好将来!
谢尚则想着庄子的位置,合计着是不是能再多开两家甘回斋?
装饰诚意伯府需要大量的银钱——只木器就要近十万两银子。
他爹在山东做官,这木器的钱势必就要由他来出。
再还要修花园。
给陛下五十万寿送贺礼。
给红枣二十岁打头面。
而后年又是他爹五十大寿。
红枣这些年虽开甘回斋赚了不少,但家里开销也大,现手头积攒加上分家所得不过十来万现银。
谢尚生平第二回感觉到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