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听说过有这个钱呢?”
“先前二婶和三婶织布,家里布卖了钱奶奶都给她们私房。这卖猪皮的钱,是不是也该是咱们的私房?”
红枣跟着王氏打了几年的猪草都没攒下一文钱,故而红枣对于被人昧了的血汗钱尤其计较。
昧猪皮这件事,红枣不想也知道一准儿就是她奶于氏干的。但于氏是妇道,家常不进城。由此红枣推理出每年进城卖猪皮沾她家五十文钱便宜的必是她二叔或者三叔,或者两者都有。
对于这几个长辈,红枣也知道她做不了啥,但她就是想知道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她得心里有个谱。
王氏被红枣连珠炮似的问题搅得头晕,当下敷衍道:“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还提这些干啥?”
李满囤进门听到妻女的话也是好笑。
“小小年纪,你关心这些做啥?”李满囤问红枣。
“咋能不关心呢?”红枣瞪圆了眼睛:“贵林哥哥说做人最要紧的要会识人。”
“而识人就要从小事留意。”
“人品好的人路上看到别人丢的钱也不会捡。”
“贵林哥说这叫路不拾遗。”
其实李贵林没说过这些话,起码没和红枣说过。但谁让李贵林念过私塾,是文化人呢?红枣想掉文就只能拿他说事。
反正李贵林给她家修了两个月的房子,她爹也不定记得李贵林每天都说了啥。
李满囤知道猪皮都是他继母于氏让他三弟李满园进城去卖的,钱也是他两个昧下的。
李满囤早就对李满园的人品不抱希望。但他不愿女儿小小年纪就染上议论长辈的习气从而坏了德性,便阻止道:“好了红枣,你自己玩去。我和你娘要说正经事。”
正经事?红枣眨了眨眼睛心说明儿就过年了,还能有啥事?
红枣赖屋里不走,李满囤也不管。他和王氏说道:“这年下咱们血亲间要请吃饭。论理,不管那房请客你都当去给帮忙!”
“现你既有身子不能去,那明儿咱们去咱爹那里吃饭也不能空手过去。”
王氏心说咱们哪次去老宅是空着手了?
王氏心里抱怨,脸上却是半点不露。她听李满囤接着说道:“刚我想起小年那天,福管家送来的东西里还有几包点心。”
“你挑两包软绵稀罕的,明儿我带去给爹尝尝。”
经李满囤这么一说,王氏也想起来了。当初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只顾着头面匣子和布,几个点心包都没细看。加上这几日事多,她竟是就忘了。
“瞧我这记性,”王氏懊恼地拍了下自己脑袋,转即却笑了:“只是红枣怎么也没想起来,跟我要点心吃?”
红枣闻言也笑道:“爹上次给我的瓜子,我还没吃完呢!”
整天宅在家里不用出门奔波,红枣,一个六岁的身板,又能有多大的胃口?现家里一天三顿的饭菜,就够红枣吃了。红枣又不是真小孩,会为了零食牺牲正餐。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