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新主人却是已经到了,当下赶紧地迎了出来。
余庄头认识田惠利,田惠利自然也认识余庄头,余金富。还在去岁秋收去谢家村交租的时候,田惠利就听人议论说老北庄连同里面的十一户庄户被都谢子安送人了,送给了庄子前村的一个庄户。
这是此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当时人人自危,都担心同样的命运落在自己身上。
结果今年交夏租的时候,田惠利却听人改议论余金富的好运气——不少人在城里北街看到做了掌柜的余财多,通过他知道了过去大半年老北庄天翻地覆的变化。
据说,庄仆们都住上新瓦房了!
当下见面,田惠利看见余庄头一身新衣,脸膛红润,气色极好,便知他现在的日子与传闻里一样过得不错,由此便彻底放了心——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涉及到往后庄里两百人的生计和自家子孙的将来,田惠利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
放下心来的田惠利给红枣、李满囤、李桃花行礼,然后又领了三人参观庄子。
梓庄的大门倒是和桂庄一样的原木门碎石墙,但门堂后的情景却是两样——迎面就是个有两间屋宽的青砖白墙刷大红福字的高大影壁。
影壁后的碎石路宽广平坦,可并驾两辆骡车。道路两边栽着两排有年头的的梓树——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空中交错,遮蔽了一整个天空。
骡车一驶入树荫,红枣立觉得一阵阴凉,目测气温比刚刚降了能有三到五度。
两排梓树似两队卫兵一样守卫着身后一处房屋的大门。大门外有石阶,骡车在石阶处止步,田惠利恭敬介绍道:“老爷、小姐、姑太太,这便是庄子的前院客堂了。
“这处客堂是一进院子,内里有十六间房屋,其中东厢房里收着庄子历年的账目。”
踏上石阶,迎面一个牌匾书着“必恭敬止”四个字。站在牌匾下,红枣瞧这前院客堂的格局和桂庄的主院一样都是南五北五东三西三的四合厢格局,不由心说:这庄子的房屋倒是多,只一个前院客堂就有十来间房屋。
前院的后门出来不过二十步就有一个井台。
井台的四周种了菜,当季的茄子、黄瓜、小豆、缸豆都有。
看红枣看架子上的豆瓜。田惠利尴尬解释道:“小姐,这处空地原先是个花园,但小人们实在不会服侍,早年长得花草都没了,小人见空着可惜便都种了菜!”
红枣点点头,笑道:“挺好,很有田园风光!”
田惠利下意识地看向余庄头,余庄头笑着摇摇头示意无碍,田惠利放了心,方又领了红枣一行往前走。
前方是处屏障一样的假山,假山光秃秃的和桂庄客堂前植被覆盖的假山完全不能比。
看来这个梓庄,红枣叹气:两百人口,也没出个像样的园丁。由此可见,余庄头他兄弟余有钱确是个难得的技术型人才。
假山后就是正院。梓院正院是个三进的院子,有近三十间房屋。
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