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要不我给你背一遍?”
“?”谢尚。
红枣把书交给谢尚,张口背道:“鄙人愚暗,受性不敏,……”
谢尚对着书,眼见红枣背得一字不差,不觉若有所思。
一段背好,谢尚问红枣:“你先前在家念过《女诫》?”
红枣答道:“读过一遍。”
赶在出嫁前,红枣为了知己知彼,狠是恶补了一回这世的“妇道”!
“全篇都会背?”
红枣摇头道:“现只会这一段,不过给我一刻钟,我大概就能再背会下一段!”
真正用心记忆,其实要不了一刻钟,红枣这么说也是给自己留有余地。
“那我不讲,你把这后一段‘卑弱第一’背下来!”
于是红枣果真把“卑弱第一”背了下来。
放下书,谢尚又问:“会写吗?”
红枣想着《女诫》开篇“愿诸女各写一通,庶有补益,裨助汝身。”这句话便即说道:“那我默一遍试试?”
前世读书多年,红枣早就深谙语文古文学习的“读、抄、背、默”四板斧,故而当下直奔终点——不然抄完了,再让默,可是要做两回工?
自从看到谢尚给红枣讲书,彩画就让鸳鸯去前院拿了笔墨纸砚来预备使用。现听得红枣如此说,彩画立马就跟芙蓉把东西送了过来。
看红枣自若地盘腿坐炕上提笔默写,笔下的每个字都字形正确、字迹工整,谢尚默然。
识字、能写、善记,谢尚想:红枣有这三样打底,这《女四书》念起来一准飞快——只怕不用一个月,就全背默出来了。
怪不得他爹罔顾两家门第坚持给他娶红枣做媳妇,谢尚服气:红枣确是非常聪慧。
两段默写,一字没错。
放下红枣的默写纸,谢尚又道:“红枣你既已学了‘卑弱第一’这段,那有些话我就要讲给你了。”
红枣:“?”
谢尚道:“红枣,女子卑弱,故而以夫为主,见夫尊称‘夫主’。往后你跟我说话,可不能说你啊,我的。你对我要尊称‘爷’,然后你自称要说‘妾身’,明白了吗?”
小媳妇虽然书背得不错,谢尚想:但行为举止还差得远,还是都得打头学。
爷?妾身?红枣呆住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红掌呆怔好一刻方才醒悟过来,然后立刻从善如流改口道:“爷,您说尊称您‘爷’我懂,但平白无故地我怎么就成了妾呢?”
“明明我昨儿是坐花轿从大门抬进来的!”
全盘否定容易陷于意气之争,红枣刚进谢家不想和谢尚闹僵,便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比起称谢尚为爷,红枣更介意自称妾。
尊称没错,红枣想:自谦也没错,但自谦到自贱就没必要了!”
“这‘妾身’不是妾的意思,”谢尚解释道:“这是谦称。谦称懂吗?谦逊的自称!”
“再谦虚也不能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