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不由地又多问了一句:“太奶奶不会真把她给打死了吧?”
“怎么会?”谢尚一脸奇怪地反问道:“她算个什么东西,值得太奶奶为她脏手?”
“抽两下,让她知道了规矩也就罢了!”
红枣一听就放了心,心说没打死就成。
“尚哥儿,”红枣追问道:“太奶奶抽那个阮姨娘的时候,太爷爷什么反应?”
“这能有什么反应?如你所说,主母管教妾室,天经地义!何况原本就是阮氏无理在先。”
“当时气不过的是二爷爷,三爷爷、五爷爷他们。”
红枣……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红枣想:这阮姨娘虽是自己作死,但她三个儿子听到信后不作为也是妄为人子,但真干了啥,又是她们这房人吃亏——简直一团乱麻!
谢尚也是默了一会儿,方接着说道:“二爷爷他们都是京里出生京里长的人,先前都看不上我们这房人。往年他们得太爷爷吩咐来家里祭祀和看望高祖奶奶的时候对我太奶奶和爷爷也都是颐指气使,很不尊敬。”
“只那时我太奶奶想着太爷爷在外面做官不容易,不愿拿这些事烦他,便都忍了下来。”
不是不想烦!闻言红枣禁不住叹气:常言道“郎心似铁”。太奶奶这是看透了太爷爷的渣属性,知道说了也没有用,所以便干脆地不去自取其辱了!
“我二爷爷他们以为他们人多势众,竟然叫了小厮和长随想闯进内帷来拦我太奶奶,幸而当时谢家村已经是我爷当家。我爷早有准备,当即便叫了家中护院把他们和他们带来的人全都给捆了。”
“早有准备?”红枣的目光落在了谢尚脸上,心说敢情她太奶奶抽阮姨娘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啊!
谢尚自觉失言,尴尬地摸着鼻子道:“这不是我二爷爷他们每回来都要生事吗?我爷爷这也是防患于未然!”
果然是“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不作不死”。红枣想若不是阮氏这拨人先前行事过分,谢尚爷爷想必也不会想着自保而养许多护院。
“对了,红枣,”谢尚嘱咐道:“你以后当家理事遇到到咱们家里姓谢的家人,都记得给些方便体面。毕竟那时候,我们这房人势单力薄,能有现今的局面少不了他们的忠心!”
现在咱们这房人口也不多!红枣心中腹诽,但待想起谢尚管姓谢的奴仆叫“家人”,不觉心里一动——这深宅大院里,红枣暗想:身边若没得几个信任的人,还真是怪渗人的。
往后她也得多多养人壮胆,除了碧苔、张乙他们八个人,起码还要再养几个靠谱的护院!
姓谢的家仆都是早年交过投名状的自己人,她知道了!
往后她选人也优先从这拨人里选。
“尚哥儿,”红枣继续吃瓜:“然后呢?”
“然后爷爷说二爷爷他们咆哮灵堂犯了家法都打了板子,而他们带的人则让爷爷给扔到庄子里种了三年的地!”
劳动改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