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彩画再重新来过,心里满意不觉笑道:“红枣,再有几天,你这梳头的手艺差不多就能出师了!”
红枣笑笑没有接话。她拿过彩画递来的宝蓝色袍子,抖开,示意谢尚来穿袍子。
谢尚站起身一边伸手配合红枣穿袍一边问道:“彩画姐姐,今儿早饭是不是在上房?”
彩画又答应道:“是的,尚哥儿,今儿重阳,刚大奶奶已经打发人来请了。”
今儿早饭也在上房吃?红枣心说:这真是过节的节奏啊!
出屋去上房经过院内的菊花花架时谢尚并不因为他爹娘等他早饭而赶着去上房。
谢尚跟往常早饭后悠哉地去上房请安一样在花架前停住脚步四下里巡看,直等看定了架子上开得最盛的红黄复色菊花“丹凤朝阳”后方剪了来簪到红枣发髻。
红枣看晨曦中谢尚簪花时一本正经的脸颇觉好笑,然后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尚被红枣笑得莫名其妙,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红枣笑:“尚哥儿,我刚在想你今儿为啥没吟诗?”
每日清晨,谢尚都要作一首歪诗。今儿没作,红枣想:该不是词穷了吧?
闻言谢尚也撑不住笑了。
“簪花诗念了这些天,”谢尚坦然笑道:“常用的典都被我差不多用完了。刚我正寻思今儿该念些啥呢?可巧你就笑了,由此我倒是现得了一首五言,可念给你听听。”
红枣……
“咳,”谢尚清了清嗓子,然后吟道:“重阳有佳色,珍菊满华堂。谢女簪花笑,檀郎赋诗忙。”
就做了这么一首打油诗,红枣听后禁不住绝倒:也好意思自称檀郎?
这檀郎若是地下有知,棺材板子怕是都压不住,得诈尸起来跟谢尚论理。
一脑补到谢尚大战粽子,红枣撑不住又笑了。
谢尚看红枣笑不禁越发得了意,心说:诗以咏志。作诗这件事还是得见景生情有感而发,不能只靠硬作,比如刚红枣不过比平常跟他多说了一句话,他可不就灵感迸发,想到了谢女檀郎这个绝适合的典吗?
进到主院正房堂屋谢尚和红枣照例与谢子安云氏请安。
看到谢子安和云氏两人身上锦袍除了底色是石青外,其上的折枝菊花图案跟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红枣不觉心说:看来今儿这袍子不只是情侣装,还是家庭亲子装。
垂眼道福的时候红枣看云氏的裙子跟她一样都是石榴花裙,不觉愈加好奇:今儿她公公的裤子该不会也是石榴红吧?
若是如此,那这世士族的审美可真是太喜庆了!
站起身的工夫,红枣看谢尚跟只猴似的窜到谢子安面前伸头叫道:“爹!”
谢子安见状含笑拿起桌上盘子里的一片重阳糕贴到谢尚眉心说道:“愿儿百事俱高!”
闻言谢尚高声应道:“高(糕)!”
谢尚张嘴去咬他爹谢子安手里的糕。谢子安使坏,故意地拿糕上举让谢尚咬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