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就是能干!
“猞猁你先替我留着,”谢尚接着道:“银鼠你拿一件给大太太,余下的你自己做衣裳。青鼠、灰鼠你我每样各做两件,早年的旧衣裳都别穿了留着赏人。”
“草狐沙狐也是,你给显荣振理他们几个一人一件袍子,其他的也是你看着赏人!”
“旧衣赏人有什么妨碍没有?”
前世就每尝断舍离的红枣倒不是舍不得衣裳,而是担心越制被弹劾。
“貂皮肯定不行,”谢尚告诉红枣自己近来上下朝时在宫门前的观察:“狐皮里的白狐、玄狐也不行,草狐沙狐青鼠灰鼠则没问题,宫门前侯轿的管家长随穿的不少。穿青狐的管家也有,但都是三品以上大员的人家,咱们就先别跟他们比了!”
闻言红枣忍不住笑了:没有攀比的心理,如何能说出不比的话?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我明白了,”红枣轻笑道:“今儿得闲,一会儿老爷倒是把缎面给挑了吧,我好早些叫人做了赶年下穿!”
……
正说着话显荣忽然来告诉道:“老爷,东直门外赵家家具铺子的掌柜遣伙计送信来说铺子新得了些黄花梨木料,老爷可要过去瞧瞧?”
“黄花梨?”谢尚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即便是个陷阱,这陷阱的饵料也是下了本的。
谢尚转脸和红枣道:“我过去瞧瞧!”
这黄花梨早没有晚没有偏谢尚一上邸报头条就有了,红枣觉得未免太过巧合,犹豫提醒道:“老爷小心!”
谢尚握紧了红枣的手低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于是红枣不再多说。
该来的总是会来,一味闪躲也不是办法,谢尚去探探虚实也好。
回屋换出门衣裳,红枣叫丫头拿貂褂。谢尚闻声阻拦道:“不用了,这貂褂一穿任谁一见都知道我是翰林院的,太过招眼!”
本来不知道他是谁的人也推断出他是谁了!
低头看看刚脱下来的青狐皮,谢尚点名道:“拿我先前那件猞猁皮的罢!”
“猞猁那件?”红枣讶异:手边好几件狐皮褂子,怎么单单想起这件?
“你在家不知道,”谢尚笑道:“京里武勋家的少爷多穿猞猁皮!”
不想叫人一眼认出身份,自然是扮成文官对立面的武勋家小少爷才出人意外!
“显荣,”想着做戏做全套,谢尚又吩咐心腹:“备车!”
红枣见状不免有些心疼,这才进京多久?
一贯恣意的谢尚都学会伪装了!
真是仕途催人老!
……
谢尚走后红枣便叫了显真过来代笔写家信。
对于在男尊女卑的社会名字能够上官报头条,红枣也是万分激动——这可是她前世都没有过的人生体验。
必是要给爹娘好好说说,嘱咐她弟好好学习,好好科举……
写完信,红枣交待厨房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