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秀才冠服,李高地却不敢掉以轻心——越是年轻的秀才老爷就越是前途广大。
李高地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李丰收正和李高地说话。他眼见说话的人莫名的起了起来,跟着看了一眼,立马也站了起来——秀才可都是将来能进《雉水县县志》的大人物!
李春山虽说生性耿直,但他也不敢在秀才老爷跟前托大,故而他眼见谢子安进门也立刻就站起了身。
眼见李春山、李高地、李丰收都站了起来,屋里其他的人自是也都跟着站起。
谢子安进屋瞧到一屋子人都跟蜡烛似的插着,他回头看向李满囤道:“满囤兄,这是……”
李满囤赶紧介绍道:“谢大爷,这屋里都是我们李氏一族的族人,这最前面的便是我爹、我二伯和族长!”
谢子安闻言赶紧拱手道:“学生谢子安见过两位伯父!见过李族长!”
秀才见官也不过一躬。李春山、李高地、李丰收如何敢受谢子安的礼,嘴里都念叨着“不敢当秀才公的礼”赶紧地侧过身去。
听到“秀才公”三个字,谢子安心中明白管家谢福办事得力,给他准备的这套衣裳确实能震住场面。
“小老儿见过秀才公!”李高地拱手给谢子安行礼,被谢子安当先拦住。
“伯父,”谢子安诚恳说道:“我跟满囤兄一见如故,朋友相称,我如何敢受您的礼?你这是折我呢?”
然后又回头道:“满囤兄,你没告知伯父你我的交情吗?”
李满囤……
李满囤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爹,谢大爷是我在城里交好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李满囤说得颇为羞涩——说实话,李满囤这辈子还真没交过朋友。故而他也搞不清现他跟谢大爷的关系,是否算是朋友。
谢子安倒是神色淡定地笑道:“伯父,你可听清了,我和满囤兄是朋友,故而你当我是晚辈就好,不用跟我客气!”
说话间谢子安度量了一下屋里的桌椅,然后便把李高地扶送到主座上坐下,笑吟吟道:“伯父,您是长辈,当请上座!”
“还有二伯父,”说着话,谢子安转身又要来扶李春山。
李春山哪能要他扶,赶紧拱手道:“秀才公客气,如此小老儿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自己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如此一屋人全部坐下,谢子安方唤谢福送上礼物。
今天谢子安送了李满囤一筐子鸡蛋、十斤馓子、十斤红糖和十坛状元红。
四样礼物里鸡蛋和馓子倒也罢了,只是量多了一点,但红糖可就稀罕了。城里店铺素来只售卖白糖——一屋人都是头回听说红糖。只可惜十包红糖都拿牛皮袋装裹着,单从外面根本看不到内里红糖的真面目。
至于状元红就更稀罕了。自古以来酒都是比糖更为金贵的奢侈品——比如高庄村人家几乎都家家有白糖,但有酒的人家却是十中无一。
故而即便富如李满囤,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