焖烧(2 / 4)

出来的裤缝是直的,不会歪!”

“不然,这料子雪白一片,连个印记也没有,可叫我怎么缝呢?”

“尚哥儿,你放心,这纸软易烂,等裤子缝好后,我把纸撕掉就成,连水都不用下!”

红枣说得太过理直气壮,以致谢尚竟有一刻的怔愣。

《易》云: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

谢尚暗想:红枣这做裤子的法子虽说跟他往常见过的不大一样,但若照此做出能穿的裤子来,也算是另辟蹊径,殊途同归。

彩画的针线虽不及灵雨,但她日常所穿的裤子也都是自做。

做裤子最难的地方就是两条裤腿得裁成一样,再然后就是裤线得缝的平整,穿在身上不吊不皱。

过去半个月彩画参与围观了红枣做裤子的全过程。她眼见红枣做这条裤子的步骤虽然繁琐,但看现在缝出来的裤子缝却是跟书的装订线一般平整——于红枣这个年岁来说着实难得,心里也是服气。

世人历来推崇“由繁化简”,彩画暗想:没成想少奶奶做裤子“化简为繁”竟也有如此妙用。由此可见,世事无绝对,贵在妙用一心。

伺候云氏谢子安日久,彩画多少也学了些谢子安的神棍口气,比如“妙用”之类。

作为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谢子安对彩画晚上来回的红枣给谢尚做裤子的事没一丝趣味——他只当是耳旁风,听过即忘。

反倒是云氏听说后禁不住与谢子安感叹道:“大爷,尚儿这个媳妇,确不是一般的聪慧。”

谢子安还是头一回听云氏主动提及这个话题,由此到生出一丝趣味,抬头问道:“怎么说?”

云氏笑道:“大爷,咱们家针线上的丫头从学锁纽扣起到能上手缝制绸缎衣裳,最少也要五年。”

“就这还得挑人,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尚儿媳妇今年才只七岁,才是刚刚学针线的年岁。一般似她这么大的女孩儿家常拿个绣花绷子给绸子扎个花儿草儿的做个枕头套倒也罢了,哪里做得出绸缎裤子?”

“不过这风俗所在,新媳妇进门得做裤子才有好兆意,所以我才拿了匹底裤料子给尚儿媳妇。心说不管好歹,做一条底裤给尚儿打底穿一回应个景也就罢了。”

“没成想倒是我小看了她。刚我听彩画说她这做裤子的法子,听起来虽然有些繁笨,但细细想来,却是肯定能给尚儿做出一条像样的裤子了!”

谢子安不耐烦听云氏说这些家务。他听着无聊刚想低头继续合计自己手里的账本,便听云氏又道:“再就是,大爷,您刚提的府城成衣铺子的事,妾身以为倒是可以参照尚儿媳妇的这个法子来办了!”

耳听赦及银子,谢子安终于又有了耐心,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来。

“大爷,您月前在府城新得的成衣店现差的就是个好裁缝。而咱们家虽有好裁缝,但眼见就是冬节和腊月,自家上下得做冬衣节礼,并不能去府城帮忙。”

“现在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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