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字不识一个!”
“所以太太你来说,我要练多久才能练到大人们这个水平?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都达不到?”
今儿他算是明白为啥女婿中了状元还是手不释卷——只有见识了才知道什么叫学无止境,高山仰止。
由此才不至于沉迷于自己已有的成绩,沾沾自喜,夜郎自大。
王氏回答不出,但她不想男人灰心,遂安慰道:“翰林院就一个掌院,原不比常人。再说书画这样的技艺,能有最好,没有也不影响科举做官!”
“怎么会不影响?”
对于王氏的短见,李满囤完全地不以为然,心说:周掌院若没这份本事,镇不住一众手下,能做翰林院掌院?
不过这事说来话长。
李满囤简短问道:“我现就问你一句,今儿来的女婿同年里若是有人的字比女婿的好,你会怎么想?”
“比女婿的字好?”王氏不能相信,尖声反驳道:“怎么可能?”
她女婿可是状元!
“这不就得了!”李满囤摊手道:“你也知道女婿作为状元除了文章外,字也得比一众同年都强!”
王氏无力反驳。
“所以别看科举不考书法,”李满囤总结道:“事实上书法却是比文章本身还重要!书法不好,即便文章作得再好,也不能服众!”
起码不能服你这样读不懂文章人的众!
“刚说的书法,再还有画技。似今儿咱们贵中能和周掌院攀谈,仗的不就是红枣先前教他的紫藤图吗?”
“不然即便见了周掌院,那也是白见。只靠背书?今儿来的谁不会?”
“你在后院没见到,今儿跟贵中一桌吃席的孟大人家的大公子,二公子,那学识谈吐——我一旁听了几句便听出来了,人家不止书念得好,而且是真的能写会画,唯一差的就是少个红枣这样的姐姐提携。”
王氏……
“而红枣能会画紫藤,不用说,开初必是跟女婿学的!”李满囤继续道:“只在咱们家红枣可学不到这些!”
“而红枣女婿会,”李满囤强调道:“就代表谢奕也会。这回算咱们儿子运气好,谢奕不在京,不然今儿根本没贵中什么事!”
王氏……
“太太,”李满囤诚恳道:“你得明白,红枣现在姓谢,她创的这什么一点透视法也是姓谢,今儿的事完全是女婿爱重红枣,人前抬举贵中。咱们得知好识好,领女婿这份情!”
不能只想着是儿子本事。
”红枣能提携贵中一时,”李满囤话锋一转:“但不能一世。”
“贵中的科举得他自己考,官要他自己做。”
“老爷说得没错,”王氏接口道:“但贵中的媳妇还是得咱们这做爹娘的给娶!”
这是父母的责任!
“我没说不娶,但不许你找红枣帮忙!”李满囤完全看穿了王氏的心事,阻止道:“自古高门嫁女,低门娶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