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挽了袖子,然后在竹椅上坐下。
从篮子里捡了把待磨的镰刀,红枣瞧上面生了铁锈,正想去柴房扯些稻草,却见她爹李满囤已经抱了一扎稻草过来。
一屁股在竹椅上坐下,李满囤抓一把草随手扎成一个草把,然后拿过红枣手里的锈镰刀就擦了起来。
擦净铁锈,李满囤方把镰刀递还给红枣。
红枣拿到镰刀,也不急于磨。她左手抓了把稻草虚扶着立在地上,右手则挥着镰刀做出砍伐的动作——好久没打猪草、没磨镰刀,红枣有些手生,她得找找手感!
活了半辈子,余曾氏还是第一次瞧见人磨把镰刀还带这样各种砍伐的,一时间竟看直了眼,然后就把手里剥好的豆瓣丢弃地上,将蚕豆皮放到了豆瓣碗里。
王氏对面瞧见,赶紧叫道:“余嫂子,余嫂子!”
余曾氏反应过来,便就有些羞惭自悔道:“我这可是发昏了!”
捡起豆瓣放回碗里,余曾氏再抬头看红枣却见她已在和常人一般给镰刀沾了水开始磨镰刀了。
红枣的镰刀磨得特别慢。余曾氏同王氏剥完一碗豆瓣,然后又收拾好了门堂,红枣却连一把镰刀都未曾磨好。
不过,看到李满囤和王氏都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余曾氏也就没再毛遂自荐。
红枣也想磨快,但奈何这是把新镰刀——去岁秋收她爹一气买了十二把新镰刀,但实际割稻只使了六把。所以,现红枣手里这把镰刀相当于新刀开刃,红枣得把刃给开好了,往后使起来才能事半功倍。
出了一后背的汗,红枣终于磨好一把镰刀。
“爹,”红枣把镰刀柄递给李满囤:“你试试!”
李满囤拿到刀后拿指腹刮了刮刀刃,确认了刃口光滑。
“家里的,”李满囤叫道:“拿几根鸡毛来!”
自从那一年,红枣心血来潮学着前世《水浒传》和其他武侠小说里常见的“吹毛断发”——拿镰刀刀刃吹断过鸡毛后,她爹李满囤再鉴别镰刀锋利与否就少不了鸡毛了。
李满囤家现虽不再卖毛窝,但杀鸡后得到的鸡毛王氏依旧习惯性地留存起来——年底或做几双毛窝自穿、或者扫除时扎鸡毛掸子、或者干脆送给余曾氏都是极好的。
余曾氏就在厨房。闻言她赶紧帮王氏把鸡毛篮子送了出来。
李满囤得了鸡毛后拈了一根放在刃上,然后“呼”地一吹,便见那根鸡毛应声断成两节,悠悠飘落到地上。
余曾氏:这是啥意思?
看到余曾氏目瞪口呆的样子,李满囤心中得意,哈哈笑道:“余嫂子,我家红枣镰刀磨得好吧?你是不是从没见过这么快的镰刀?……”
反应过来的余曾氏心说鸡毛软,镰刀硬,镰刀割鸡毛还不是跟菜刀能切豆腐一样有啥稀奇?但面对这样兴高采烈的李满囤老爷,余曾氏能说啥,只能违心的点头称是了。
于是,李满囤就更高兴了,他把镰刀反递给余曾氏:“余嫂子,你拿根鸡毛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