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李玉凤鼓起勇气道:“先前爷爷说过‘长幼有序’。我没定亲,红枣便不能说亲!”
闻言郭氏脑袋“哄”了一下——她惊异地看着说完话便低下头不敢再看自己的女儿,再没想到她竟然起了这样的心思。
“你跟我来!”反应过来,郭氏一把捉住李玉凤直把她拖到厨房的灶台后面方才松开手,低声数落道:“玉凤,你咋能这么想?”
“我这样想怎么了?难道爷爷先前没说过这话?”李玉凤不服气地与自己辩解道:“何况,我现在也是能写会算!”
“你才学了几天,就敢说自己会能写会算?”郭氏恨道:“你弟贵吉比你认得字多,也还没说过这话呢!”
“娘,”李玉凤直言道:“认字不过就是读完一本《千字文》罢了!”
“即便现今红枣和贵吉认识的字比我多,那也只是比我早学的缘故!、
“娘,爹都夸我聪明,认字快——现才几天功夫我就认识好几个字了。娘,往后我还会认识更多的字,直到把《千字文》上的一千个字全部念全。”
“娘,等我学完了《千字文》,我不就赶上红枣了吗?难不成同一本《千字文》红枣还能比我多念一个字,念出第1001个字出来?”
郭氏头痛的看着李玉凤心说:这孩子的心大才疏,若再如此自以为是的下去,将来可如何是好?
狠了心,郭氏咬牙道:“玉凤,你真以为谢家看中红枣只是为她识字的缘故?”
“难道不是?”
“识字不过只是其中一样罢了。”郭氏摇头道:“洗三那天我因为月子房里的事一直心神不宁,故而有些事也是事后经你爹提醒方才明白的。”
“玉凤,你自己想想,二月初二,你哥贵雨放小定的那天,你都干了些啥?”
闻言李玉凤禁不住想那天她都干啥来了?似乎自早起她就一直在厨房帮忙洗刷、捡菜、烧火打下手,然后又帮着上茶上菜,整忙了一天。
“然后你再好好想想,红枣在她弟洗三那天,又干了些啥?”
李玉凤想了想,然后不服气道:“娘,我都看到了。那天红枣就只帮着上茶上菜,做了些人脸面前的工夫。其他背人的厨房活计一样也没干,连个碗都没洗,她净支使她家的庄仆干活了!”
郭氏看看犹自榆木脑袋的李玉凤无奈解释道:“玉凤,能使唤好人就是最大的本事。”
“比如你哥定亲那天,玉凤,如果没有我在一边提醒,你知道当什么时候上茶、什么时候上菜,然后能在该当的时候准备好相关的菜式和碗筷吗?”
“娘,”李玉凤不服道:“这些原都是你干的。那天你又没说让我来干!”
果然是教的鸟不会唱!郭氏心中哀叹——想她郭春喜家里家外万事都强大房王氏百倍,不想生个女儿却抵不上红枣的脚丫垢。
真是造化弄人!
虽然没听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句圣人教诲,但相当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