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贵林把儿子兴和教得极好,而且过去一年李满囤照贵林的法子教儿子贵中,贵中也学得不错——他现都会背《三字经》了。
李满囤愿意把儿子给李贵林教——放心!
李贵林笑道:“那敢情好!我家前几年赶涨价前买的砖瓦材料都还有,木料家里也有积攒。只是这天已经热了,我想等到了八月,天不冷不热的时候再动工!”
李春山抢白道:“热怕什么?先满囤建房可不就是六月?”
“现白日长,趁早晚没日头的时候大家伙把地基挖出来才是正经。”
听他哥提起四年前分家时的事,李高地不觉老脸一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长子。
对于分家李高地早悔出肠子来了,就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卖。
李满囤压根没留意到他爹的眼光,他正和李贵林道:“是啊,贵林。这屋子早点建好早点开课。你若只等八月,到时贵银、贵金、满园他们都要去赶八月节的生意,反倒会被耽误,而九月又是农忙……”
看李贵银卖玩具和棒糖挣钱,现贵金、贵鑫、贵畾等也都在年节卖起了玩意。
李贵林听之有理便道:“那我明儿就开工吧!”
屋里并不只李家三房人,其他族人和亲友一听也都表示要送孩子来。李贵林一听赶紧致谢,然后方道:“各位爷爷、叔伯兄弟,我这私塾主讲《四书》,并不教开蒙识字。进来的孩子必须得背下《三百千》才行。”
村里已有识字学堂,而抢人饭碗是大忌。李贵林为人厚道,且他也却是没精力教蒙学。
听李贵林如此说,在座众人方才冷静下来,只有那有心孩子科举的还追着李贵林问……
担心关城门,红枣和谢尚吃过饭后没有等看戏便就告辞家去了。
登上马车,看到谢尚脸上边擦边往外冒的汗珠以及锦袍腋下浸出的汗渍,红枣颇为歉意——谢尚自小养尊处优,甚少受过这样的热,而他此前每回受这样的热也都是因为她。
“大爷,”红枣挥着自己的团扇对着谢尚狠扇,嘴里关心问道:“你热得厉害吧?”
“还好,”谢尚抬头对上红枣关心的眼眸,展颜笑道:“我耐得住!”
谢尚虽然一贯的养尊处优,但天性好强。他看旁人都耐得住热,而他岳父甚至还打算明儿来帮李贵林建房挖地基,他自不会当着小媳妇露怯——他可是一家之主,如何能因为吃席时受点热就叫苦连天?
没得让人笑话!
闻言红枣颇为感动——似她今儿都觉得热的难过,偏谢尚却没跟她抱怨一句。
红枣觉得谢尚人品真心不错。
往后,红枣想:她得对谢尚好一点才行,她可不能当人渣。
六月初五京里的谢子安来信了。
谢尚拆开信不过念了两句便忍不住惊喜叫道:“太爷爷,我爹说他机缘巧合在京城西北外十五里的地方买了个庄子。”
“什么?”闻言谢老太爷的下巴砸在了地